重其事。那个刺客的身份和背景,他后面有没有幕后主使,那些权贵子弟是不是受人指使来找你的麻烦,这些事都必须查个一清二楚,绝对不能随意结案。哪怕是查个一年半载,那些大人们也一定会查下去。”.c0m
裴越已经明白过来,原来是一个拖字诀。
但他不得不承认,南边想要顺利解决这个难题,这才是唯一正确的办法。
一念及此,他不禁饶有兴致地望着徐初容,问道:“这是你想出来的法子?”
徐初容一直在全神贯注地盯着裴越,因为她很想从对方脸上看到惊愕和挫败的神色,然而从始至终裴越都很平静,这让她不禁略有些失望。
难道这个人真的心如铁石?
她收敛心神,微笑道:“在北梁京都的时候,我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比如中山侯对两位没过门的夫人情深意重,比如你将在今年岁末与她们成亲。所以我就在想,你应该不希望在这边耽误太久的时间。”
裴越能够听得出来,她将两位和她们这两个词咬得很重。
他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平静地说道:“徐姑娘虽然年纪很轻,但确实比我想象得要更聪明一些。你回去之后告诉徐大人,我可以不追究那些纨绔子弟的罪责,但是那个刺客必须明正典刑。”
徐初容微微一怔,今日她自告奋勇,想要替父亲解决这个难题,其实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然而裴越如此配合地答应,让她登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裴越站起身来,神色淡然地说道:“徐姑娘,今日你赢了一局,想必当时受的气排解些许,你我之间的嫌隙到此为止,请回吧。”
“等等。”徐初容急促地说道。
裴越不解地望着她。
徐初容放松呼吸,起身说道:“既然中山侯不用继续养伤,不知有没有胆量参加五日后的东林文会?”
裴越再次给出让她意想不到的回答:“好啊。”
简单且笃定。
徐初容这一刻有数不尽的疑惑,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来时准备好的说辞变得毫无用处,而且这一刻隐隐感觉裴越似乎早已猜到自己的来意。回想今天的交谈,她忽然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想到破解之法让他不得不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