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持枪,右手握刀,刀刃架在一名年轻男子的脖颈上。
其人正是昨夜领军袭扰定国府的卫庄。
看见这三人的面庞,刘赞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捅了一刀。
二皇子盯着远处的刘赞,眼中仿佛喷着火,恨不能将这位四弟生吞活剥,厉声骂道:“刘赞,你这个弑君杀兄的畜生,人人得而诛之!”
一片哗然之声。
如果说大皇子还有可能与裴越合谋行刺皇帝,那么二皇子这句话便直接否定了他的嫌疑。皇权难论父子,这是所有饱学之士在史书上学会的道理,可是当一直以来都不对付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站在一起,那么群臣必须要考虑事情的真相。
从龙之功虽然诱惑极大,可是他们不得不想清楚后果,稍有不慎就是株连九族全家死光的下场!
刘赟性格略显暴躁,不需要旁人询问,他站在远处连珠炮一般冲刘赞吼道:“你跟刘相这个老东西狼狈为奸,让他在行宫下毒,然后又将我囚禁起来,甚至还当着我的面逼迫六弟替你做事。我从未想到过你如此狠毒,谋害父皇构陷兄弟,趁着一片乱局夺占京都,你以为这样就能登上皇位?我告诉你,少在这里做你的春秋大梦!”
刘赞眼睁睁地看着他接连不断地痛斥,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早下决断,然而目光转向四周,只见洛庭和王平章漠然地望着自己,甚至那些已经向自己效忠的朝臣都露出悔意和惊惧,一时间双手情不自禁地开始颤抖。
他猛然扭头望着御辇附近的裴越,这次他终于清晰地看见对方眼中的那抹嘲讽。
端王刘相方寸大乱,连声喊道:“二皇子休要血口喷人,本王为何要毒害陛下?明明是裴越狼子野心,是他想要谋逆造反!”
“放屁!”
刘赟怒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敢胡说八道,裴越弱冠之年就是二等国侯,父皇又是那般器重他,他脑子有病才会造反!分明是你这个老东西想要将兴梁府弄成端王府的基业,这才和刘赞狼狈为奸,我呸!”
刘赞吼道:“够了!刘赟,你不要信口雌黄,本王和皇叔祖从未联系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下毒之事是皇叔祖所为?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不是裴越所为?”
刘赟讥讽道:“我是没有,难道你有?”
刘赞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