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省都省了,怕是会被外人指责母亲管教不严。”
李氏眉眼渐冷,这丫头最近的变化有些大,虽然温婉依旧,却仿佛多了几分主见,言辞也渐渐变得犀利。
沉默片刻后,她挑了挑眉头问道:“最近有没有跟你那三弟通过书信?”
裴宁楞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从李氏口中听到“三弟”这个称呼,在今年之前一直都是“小畜生”或者“贱种”,此前裴越来过一次之后便绝口不提,偶尔唾骂也不敢指明对象。
李氏冷笑道:“对了,瞧我这记性,那位可不是什么三弟,人家是正经的国侯,咱们这些人见了面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侯爷。”
这个语气倒是对了,只不过裴宁始终觉得有些诡异。
李氏今天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裴越将要倒霉一般,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裴宁斟酌着转移话题问道:“母亲,爹爹还未醒么?”
>李氏轻哼一声,冷冷道:“昨夜又是宿醉,多半要到午后方醒。”
裴戎在上林狱关了两年,出来之后喜怒无常,毫无世家公子风范气度,动辄鞭笞仆人,和以前相比愈发恶劣。尤其是裴越那次来到定国府,当着他的面出手收拾裴永年和裴云,仿佛吓破了这位定国家主的胆子,成日里待在内宅,对外则是宣称有病在身,隔三差五去定安堂露个面,其余时候便以美妾烈酒作伴。
裴宁眉尖微蹙,却是无可奈何,即便她想劝也进不了裴戎的门。
轻叹一声之后,她垂首道:“还请母亲想办法劝劝爹爹,总不能日日如此以至于伤了身子。”
李氏却不理会此事,神态诡异地轻笑道:“听说今日你那三弟要护卫圣驾出京,你为何不去见他一面?”
裴宁心中一震,不敢置信地抬头直视李氏。
或许在旁人听来这句话并没有特殊的含义,然而她实在太了解李氏的性格,若非是知道一些隐秘,她决计不会在自己面前摆出这种姿态。
所谓一面,肯定是最后一面的暗喻。
一念及此,裴宁不禁颤声问道:“母亲,究竟出了何事?”
李氏看着她紧张担忧的模样,只觉得心中无比痛快,所幸脑海中还存着一份理智,没有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说出来。不过想到等待的时间不会太久,尘埃落定之后裴越的下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