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钩的次数多了,它们自然就会藏得更深一些。”
他将鱼竿交给旁边的刘保,后者连忙去更换新的鱼饵。
裴越道:“藏得再深,总有忍不住往上浮的那一刻。”
开平帝扭头看了他一眼,话锋一转问道:“刘贤跟你聊了什么?”
裴越神色淡然,想了想说道:“大殿下折节下交,主动与臣冰释前嫌,然后臣陪着大殿下看了看北营的内部状况。”
开平帝略显意外地说道:“你居然肯答应?”
裴越苦着脸说道:“陛下,臣又不是山野间的豪猪,整天想着与人争斗不休。这些年麻烦几乎没有断过,臣着实有些厌恶这种生活,而且危险实在太多,好在臣有陛下的庇护,这才能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
开平帝失笑道:“从你嘴里听到朕的好话可不容易。”
裴越怔了怔,随即坦然地说道:“臣一直认为做比说更重要。”
开平帝道:“这句话没错,但是很多时候说也很重要。北营近段时间操练成果如何?”
裴越知道皇帝对这些事非常了解,仍然诚实地答道:“平南、武定两卫颇有进步,泰安卫要差一些。至于藏锋卫,其实臣在灵州的时候便非常注意他们的日常操练,这种事早已成为他们骨子里的习惯。臣让韦睿将藏锋卫分成两部,轮流提前适应南边复杂的地形。”
开平帝微微点头,从刘保手中接过鱼竿,平静地说道:“未雨绸缪是好事,但也不必太过着急。一场国战需要筹备很长的时间,操之过急是取败之道。朕知道你很聪明,连莫蒿礼都再三称赞过你,但是你要记住,平定天下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裴越正色道:“臣谨记。”
他发现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又发生了一些变化,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亲近,相较以往更多了几分发自真心的信任。
>这应该是那位莫执政的功劳。
开平帝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个沁园何时完工?”
裴越回道:“估计还要一个多月。”
开平帝笑道:“外面的人都说你出手大方,朕却觉得你小气得紧。陈安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收银子倒也罢了,竟然只卖给他十分股子,一点都不大气。”
裴越委屈地说道:“陛下,臣还怕他不敢要呢,十分都是壮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