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精锐骑兵。”
裴越又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下属是什么态度,他们就会有相应的反馈。或许短时间内那些不好的反馈会被隐藏起来,可是终究有爆发的那一天。当然,我并非一味宽纵他们,相反藏锋卫的军规极其严厉,在边军之中首屈一指。从成军那天到现在,没有一名武将触犯过军规,因为他们知道我不会给第二次机会。”
一席话让刘贤沉默不语。
他遥望着校场远处那些似长枪一般挺立的士卒,细细品味着裴越话里的深意,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良久之后,他字斟句酌地说道:“他们做得好,你便要给予足够的奖赏,若是做错了,便要依照规矩惩处。正式场合要明白上下尊卑令行禁止,平时则要尽量做到尊重下面的人。其实概括起来就是,赏罚分明恩威并施。”
裴越微笑道:“殿下其实很聪明。”
这句话略显老成持重,但是刘贤并不反感,因为他意识到身边的年轻人早已放下芥蒂,否则绝对不会说出这些交心之言。
一念及此,他温和地笑道:“以前我觉得自己虽然比不过父皇和母妃,但是在兄弟之间应该算是聪明人。直到遇见你之后,终于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
对于这番赞誉,裴越一笑而过,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殿下对南边的局势如何看待?”
不知为何,刘贤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长考之后,他缓缓说道:“南周的武备军力处于下风,最大的倚仗是天沧江,但是当年被广平侯硬生生在南岸咬下一口肉,这便意味着他们防御的难度变得更大。我思来想去,始终觉得南周最好的选择是挑起咱们的内乱,或者想办法拖延时间。”
>“如何拖延?”
“此前父皇已经派使者南下,南边当然可以派使者来大梁,两地相距极远,一来一回需要耗费大量时日,如此反复几次,拖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当然,父皇肯定不会被这些肤浅的手段迷惑,除非南边真能找到切实有效的名义。”
裴越打量了他一眼,神情忽地有些古怪。
刘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纳闷道:“有何不妥?”
裴越轻咳一声,摇头道:“殿下,那天我在鱼龙街上遭遇一场刺杀,大部分是宁丰致派的人。其中有个杀手令我印象深刻,此人身材魁梧面相清秀,擅使一根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