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刘质似乎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轻笑着摇摇头,快步当先离去,不再回头。
御书房中,一片死寂。
开平帝坐在御案后面,四皇子刘赞离他约有两丈多远,裴越则在五六丈外的大门处。
良久之后,开平帝缓缓道:“刘赞,朕这些年可曾亏待过你?”
四皇子认真地思考着,随后摇头道:“父皇对儿臣极好,不仅拿宫中的银子帮儿臣办起闲云评,而且从不干涉儿臣与那些文人交际,即便父皇知道其中大多数人都会入朝为官。”
开平帝声音逐渐提高:“那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
四皇子不慌不忙地答道:“父皇,儿臣从未想过要置两位皇兄于死地。”
开平帝冷笑道:“朕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
四皇子扭头看了一眼肃立门边的裴越,语调清冷地说道:“父皇,其实儿臣知道宁丰致没死,不是儿臣故弄玄虚,而是因为父皇一世英明,怎么可能将这样的关键角色匆匆处死?一个死了的宁丰致没有任何价值,甚至没有资格承担父皇的怒火,但是只要他活着,父皇就可以用这颗棋子试探很多人的心思。当然,这其中也包括儿臣。”
开平帝定定地看着这个往常并未太在意的儿子。
远处的裴越忽然说道:“燕王殿下,虽然你在竹楼中松了口,答应帮我找到宁丰致的家人,他却没有出卖你。实际上,那天在竹楼的人只有我、你还有太史台阁的坤部主事荆楚,宁丰致根本不在现场。”
四皇子微微一怔。
裴越平静地说道:“那天我没有骗你,陛下不愿看到皇子们自相残杀的悲剧。”
四皇子微微偏头思索,旋即了然道:“你确实说过这番话。”
裴越问道:“既然你认定宁丰致没死,为何要答应我的请求,为何还不肯放手,一定要将二殿下牵扯进来?”
四皇子轻轻一笑道:“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瞒不过父皇,既然瞒不过为何要自欺欺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奢望能瞒住父皇。”
裴越看着他眉眼间那抹不平气,隐隐约约明白了此人的想法。
开平帝道:“既然明知不可为,缘何要执意为之?”
四皇子轻声说道:“父皇,儿臣在很小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