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行事需走煌煌大道,只要能守住自己的本心,那么谁都害不了你。”
“是。”
“还有,明天朝会之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开口争辩,凡事只需要遵从你父皇的旨意。”
“儿臣谨记在心。”
……
承天殿中。
朝会在商议完几件军政大事之后,户部尚书袁可立出班奏道:“陛下,微臣有事禀奏。”
>开平帝面无表情地说道:“说来。”
袁可立微微垂首,目光中似有无奈之色,然而他能感受到身后远处那些盯着自己的眼神,只能斟酌道:“启禀陛下,近来户部循例稽查太平钱庄的账册,昨日现审处郎中沈世新发现其中一条账目有些问题。他将此事告知微臣,反复核查确认之后,微臣认为应该上奏陛下。”
开平帝目光扫过群臣,淡淡道:“何事?”
袁可立只觉后背泛起一阵细密的冷汗,硬着头皮说道:“户部发现太平钱庄的账目中,有人在连续六年间分次存入总额七万八千两银子,此人就是前几日被处死的犯人宁丰致。”
殿中渐有躁动之声。
袁可立感觉到开平帝冷峻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颇为艰难地说道:“微臣昨夜赶赴太平钱庄,与钱庄的总掌柜确认之后,查明这些银子不是宁丰致本人存进去的,而是另有其人。”
武勋班列之中,裴越盯着脚边的金砖地面,心中暗叹一声。
直到此时此刻,他依然无法理解四皇子的做法。
即便燕王真的能利用这次的刺杀案将大皇子和二皇子扳倒,对他自己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像开平帝这样的君王绝对不会受人挟制,莫说他有六个儿子,就算这些儿子全都没了,他也可以再生几个出来。
至于此事真凶究竟是否四皇子,这对于皇帝来说根本不重要,因为他不需要证据,只要看最终的受益者是谁就能挥起天子剑。
袁可立发现上方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见开平帝神情漠然地望着自己,不禁心中一凛,快速说道:“陛下,给宁丰致存银的人名叫钱勇,乃是西城一家绸缎庄的东家。”
话音刚落,右侧站着的诸位皇子之中有人面色陡变。
二皇子、开平帝的嫡长子、齐王刘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