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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疏月对这个称呼略有些不适应,面上倒没有表现出来。方才听闻裴越已经回府,她一直担忧的心思才放松了些。早些时候叶七来到蕊香院,将今天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林疏月听得心惊胆战,仔细回想竟没发现裴越表现出丝毫受伤的迹象,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感动。
待听到裴宁在古水街遇刺,裴越带人杀往鲁王府,然后又被皇帝召入宫中,林疏月秀美的面庞早已发白,下意识地攥紧双手,指甲划破皮肤犹未察觉。
叶七离去时留下一包药材,让蕊香院的丫鬟好生煎熬,等裴越晚上入睡之前再伺候他喝下。
想到此事,林疏月便对身边的大丫鬟名叫绿绮者说道:“你去小厨房盯着些,那是给侯爷治伤的药,万万不可轻忽。”
绿绮福礼道:“是,夫人。”
她将将走到外间,便见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几分雨气,望着灯光照映下那张俊逸又带着英气的面庞,她不禁含羞垂首行礼道:“请侯爷安。”
裴越将雨具递给旁边的小丫鬟,听着里面略显紧张的动静,便微笑道:“免了。”
>绕过嵌金珐琅山水花鸟摆屏,缓步迈入内间,只见红烛欲滴喜气盈盈,身着大红嫁衣头戴盖头的林疏月乖巧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放在腿上略显紧张地握在一起。
裴越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将盖头掀起,望着这张唇红鼻挺的鹅蛋脸,微笑道:“这么紧张?”
林疏月抬起头,眨了眨修长的睫毛,轻声道:“老爷——”
“噗——”
裴越忍俊不禁,见林疏月的脸瞬间变成红布一般,便靠着她坐下来,握着她柔软的手掌说道:“咱家不兴这个,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好。再者说了,我现在成日里都跟那些老家伙打交道,已经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年轻了,要是你天天喊我老爷,那我岂不是未老先衰?”
林疏月莞尔道:“好,都听少爷的。”
裴越道:“从今儿开始,你就是这座侯府的女主人。”
林疏月连忙摇头道:“少爷,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位置,断不会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什么叫身份位置?什么叫不该有的想法?”
裴越笑吟吟地反问,然后说道:“我并非是要打破纲常,也不是鼓励你们在内宅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