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闻裴侯亲自编写一本操典七略,北营众将如获至宝。祖父很想一观其中玄妙,却又知道裴侯治军甚严,麾下将领绝对不敢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私传这本操典。故此我今日厚颜前来,只盼能和裴侯拉近一下关系,方便往后能够求一本七略。”
“仅此而已?”
“千真万确。”
裴越忽然笑道:“王兄啊王兄,你可差点吓到我了。”
王九玄不解地问道:“裴侯何出此言?”
裴越叹道:“我还以为国公爷看我这个晚辈不顺眼,准备先捧杀再棒杀。谁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大梁的擎天白玉柱,胳膊比我大腿还粗。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恐怕我只能立刻告老还乡,方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王九玄忍俊不禁道:“裴侯,我竟不知你这般喜欢说笑,早先在灵州的时候从未见识过。”
气氛随之变得和谐起来。
笑谈一阵过后,王九玄告辞道:“今日乃是裴侯的大喜之日,原本应该留下来讨一杯喜酒,但是家中还有一些琐事,还望裴侯见谅。”
裴越随和地说道:“王兄不必多礼,改日我让人送一本七略过去。”
“那便多谢裴侯了。”
>“理当如此,不敢言谢。”
将王九玄送到书房外,裴越站在廊下,眼神深沉悠远。
邓载来到跟前禀报道:“少爷,大小姐来了,在后宅和叶姑娘饮茶闲聊。”
裴越点了点头。
邓载又道:“少爷,时辰不早了。”
裴越轻吸一口气,微笑道:“准备出发,你们随我迎亲去。”
邓载面上浮现喜色,罕见地雀跃道:“是!”
今日府中人头攒动,大门处有秦贤和韦睿迎客,前院便是薛蒙和唐临汾等武将负责陪客。此外因为要大摆筵席招待客人,藏锋卫和武定卫里许多中级将官自告奋勇地来府中帮忙张罗,此等庶务则由孟龙符主掌。
孟龙符谨慎细致,将诸事安排的井井有条,连如今是祥云号总掌柜的王勇都心悦诚服地给他打下手。
裴越来到仪门外,瞧见远处一个年轻小将正带着人搬送桌椅,便朝他招了招手。
小将一溜烟地跑过来,一丝不苟地行着军礼,朗声道:“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