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死士,呵呵。”
谷范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淡然道:“虽然你什么都不肯说,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世上或许有不怕死的海盗,或许有不贪财的海盗,但是两者兼具,这样的人才又怎会落草为寇呢?今天跟你废这么多话,只是想确认一下你们的身份罢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的悍不畏死,不然我还真没有把握。”
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嘴唇微微翕动。
谷范却没有给他留下遗言的机会,拔起插在地上的长剑,只见寒光一闪,那人便后仰倒地,脖子上泛出一条血痕。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虽然距离此人所说的未时只有不到一個时辰,但他似乎并不着急,仰头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声。
片刻之后,十余骑从北面的缓坡后绕出来,飞快地冲到山丘之下。
稍稍有些奇怪的是,他们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只鸽子。
谷范问道:“查过没有?”
一名骑士拱手答道:“回公子,周遭没有任何埋伏和眼线。”
谷范点点头,沉吟道:“通知裴越和其他人,对方的确是南周细作,极有可能是平江方家的人。我现在赶往连安县城外的阅江楼,会尽可能拖延时间。”
骑士之中一人立刻从怀中取出炭笔和字条,将谷范所说的信息连写十余张,然后分给其他人,绑在信鸽的脚上,然后将它们丢了出去。
谷范目视这些鸽子蒲扇着翅膀飞向北方,然后收起双剑,跃上坐骑独自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