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对于府中的下人来说,今天正堂的动静有些吓人,先是大管家裴永年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然后是李氏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小院砸东西发脾气,最后又看到二少爷一身是血被抬出来,管事婆子们着急忙慌地请郎中,整个乱成一团糟。
这还是裴越此前将亲兵们留在前院,否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帝下旨抄家呢。
行走在风景如画的国公府内宅,裴越神色平静地观望着,旁边裴宁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身上,欣慰地说道:“长高了,也壮实了,比往年瞧着好了许多。”
说着说着眼眶又有些泛红。
裴越忍俊不禁道:“姐,这让人看见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他知道裴宁爱哭,这段时间被一大家子逼着嫁人,面上装着若无其事,恐怕夜里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想到这里又有些心疼,便笑道:“想哭就哭吧,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如今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裴宁抬起手想要拍打他,落下时却是抚平他肩膀上衣服的褶皱,嗔道:“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在姐姐面前当然不用藏着掖着,平日里跟那些老家伙打交道,一句话得绕三個弯,别提有多累了。”裴越忍不住吐槽道。
裴宁心疼地说道:“真真难为你了,在我这里当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可惜你如今那么忙,也没有多少时间来我这里说话。”
裴越眨眨眼道:“姐,要不你搬我那里去住?出阁的事情不用担心,你弟弟现在腰缠万贯,到时候给你弄个六百四十抬的嫁妆,前头到了永州,后面都还没有出家门。”
裴宁温柔地笑道:“不许胡说。”
裴越撇嘴道:“我可不是胡说,你别信老太太说得那么好听,什么梯己都给你,那是哄小孩呢。她那些金银财货肯定都会留给那兄弟两个,撑死给你准备十二抬的嫁妆,小气得很。”
>裴宁摇摇头道:“三弟,我不打算嫁人。”
裴越听出来她这句话不是托辞,不过也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便岔开话题道:“姐,良言还在伱屋里?”
“嗯,难为你还记得她。”
“怎么会忘?当初要不是你让她给我送来一份点心,我都没有力气闯进明月阁。”
两人都有些唏嘘,不多时,清风苑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