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母亲,我是宁丫头的娘亲啊。”
裴太君没有看她,淡淡道:“你先去歇息罢,晚些时候我再命人去叫你。”
李氏羞愤欲死地离去,裴越又指着躺在角落生死未知的裴永年说道:“将此人丢出去,然后你们守在门口,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遵令!”亲兵们异口同声地答道。
从始至终,裴戎一言不发,看似沉默隐忍,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双腿在轻微地颤抖着。之前裴越打倒裴云的时候,他便以为这人已经疯了,任何言语在他身上都起不了作用,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也就是这一刻, 飞扬跋扈几十年的裴戎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害怕。
此刻正堂内除了裴越、裴宁、裴太君和裴戎父子之外,便只剩下一个身段苗条面容娟秀的年轻丫鬟。在李氏出去之后,这丫鬟便下意识地向外走去。
“温玉姑娘,你留下。”裴越开口道。
温玉微微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曾几何时,她是老太太身边最受器重的大丫鬟,就连裴戎都要敬她三分,而裴越只是一个处境艰难的庶子,若非她几次三番相助,裴越会遭受怎样的磨难犹未可知。如今时过境迁,当初的庶子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国侯,是她只能仰望的大人物,那些在春风拂过的小径上酝酿的心思早已烟消云散。
裴越满含深意地看着这个身份另有玄机的大丫鬟,温和地说道:“待会我要说的事有些严重,太夫人身边需要一个体贴懂事的人。”
裴宁担忧地问道:“三弟,莫非这件事藏着什么阴谋?”
裴越看了一眼起身坐在对面脸色阴沉的裴云,冷笑道:“方才我说有人被功名利禄迷花了眼,指的便是自命清高的裴老爷。”
裴戎冷冷道:“难道伱不热衷功名利禄?”
裴越淡淡道:“我当然热衷,但我靠的是自己的双手和能力。横断山剿贼时我才十四岁,险些死在贼首的刀下。蜂窝煤的运作不知耗费我多少心血和精力,面对的是大皇子和户部尚书这个级别的对手。更不要提西境战事,我出生入死将脑袋别在腰带上,这就是我的态度。不然陛下为何加封我为国侯?难道你以为大梁的爵位是西市的白菜?”
裴戎冷哼一声,面皮有些发紫。
裴越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在上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