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心中发凉。
裴太君沉声问道:“越哥儿,你要做什么?”
裴越身姿挺拔,昂然而立,平静地说道:“太夫人是说我手中这把刀?方才来的路上,道旁有人持刀行凶伤及无辜,我路见不平便当街杀了他,顺手拿了他的刀。在我看来,刀没有好坏之分,关键要看握在谁的手里,太夫人觉得对否?”
不称老太太而称太夫人,这是开门见山亮明自己的态度。
裴越看都没看裴戎一眼,在说完这番话后转头望向裴宁。
她眼中含着泪,然而脸上却泛着笑容,这笑容并不苦涩, 只有经年未见的喜悦和将心比心的关切。
裴越读懂了她的心思, 然后冲她微微颔首。
>高台上的裴太君看到这一幕后五味杂陈, 再次问道:“越哥儿,你为何要欺辱管家?”
裴越面不改色,冲后面招招手,亲兵将裴永年提上前,然后押着他的双臂让他站在裴越身边。裴永年此前被踹了一脚,虽然不致命,却让他痛得无法站立,胸腹间仿佛被人用刀子割了几刀。
只不过他脸上并没有伤痕,唯独脸色苍白如纸。
裴越淡然道:“这位大管家恐怕记性不太好,我没有去找他的麻烦,居然还主动站出来,不允许我进来。太夫人,像这种卑鄙之人居然还能当定国府的大管家,我确实很失望。”
裴戎怒道:“裴家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裴越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漠然道:“别急。”
裴太君强行压制着心头的烦闷,皱眉道:“越哥儿,你究竟想说什么?”
裴越不急不躁地说道:“开平三年,横断山的贼人夜袭绿柳庄,太夫人应该还记得这件事吧?”
裴太君轻叹一声,眼神复杂地说道:“越哥儿,这件事的确是裴家亏待你,但是戎儿被陛下关进上林狱两年,难道还不够吗?”
“呵呵。”
裴越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缓缓说道:“在太夫人看来这自然是够的。我明白,高门大族中这种事实属稀松平常,老子管教儿子天经地义,就算是打个残疾又算什么?两年牢狱之灾在很多人心中甚至是非常严重的代价。我今天登门不是想和太夫人讨论孰是孰非,只是你们或许已经忘了,那晚如果不是这位裴大管家请走席先生,我的绿柳庄也不会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