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升反降,由此可见他拙于练兵实操,只适合做一些案牍职事。臣不认为李子均落草为寇这件事和李柄中有关,但他连南营精锐都操练不好,更何况要去灵州面对那么复杂的情况?魏国公将灵州的问题分析得很透彻,正因如此,新任灵州刺史必须擅长军务。故此,臣反对魏国公的举荐。”
裴越心中松了口气,王平章落子讲究的是水到渠成,这一连串的大略说出来,他很难再用那些小事去阻挡李柄中的上位,最主要的是他的分量还不够。哪怕他如今平步青云,在殿中这些大臣的眼中仍然无法和两府重臣并肩。
洛庭自然不同,他的过往履历和刚直的性情早就得到公认,这番话造成的杀伤力远非裴越那些攻击能比。
这位年富力强的执政心中默念道:“裴家小子,虽不知你坚决反对李柄中的缘故,但是我既然答应谷梁要照顾你,也只好替你再出一回头。”
王平章轻叹一声,似乎显得有些无奈。
李柄中脸色发白,却又生不出怨恨的情绪,只能说洛庭和裴越不同,不是他可以轻易招惹的人物。
开平帝颔首道:“洛庭言之有理,魏国公,此事由你首倡,那么还是由你来举荐新的人选。”
王平章一双老眼中流露复杂的情绪,微微躬身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