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的家人,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面对这样淳朴又老实的一家三口,他根本不愿侃侃而谈,在给邓载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带着林疏月转身走出食肆,后者则将一个装着段楷骨殖的坛子放在桌上,然后继续安慰着段家人。
青皮们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些,然而在这样一群如狼似虎的亲兵面前,没有人敢爬起来,只能继续躺在地上装死。
裴越没有理会他们,他站在门前望着这间小小的食肆。
林疏月轻声道:“少爷,我们能做些什么?”
裴越眼神冷峻地说道:“总要让活着的人能好好活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街道上冲来一群人,为首者乃是一个身穿青衫的文人。
其人脚步虚浮,面色发青,身后跟着一群魁梧的汉子,人人手里都拿着哨棒。
他在远处站定,没有靠近门前的亲兵们,望着裴越的背影,皱眉说道:“本人乃是三善堂齐永康,不知阁下怎么称呼?为何要对三善堂的人动手?”
裴越没有回头,冷声道:“全部拿下。”
那文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些手执兵刃的亲兵们冲上来,见人就打,敢反抗者直接抽刀砍手。要知道裴越身边的亲兵都跟着席先生练过武艺,也被叶七指导过杀人术,如今又在战场上经受过历练,真要杀人也不会眨一下眼皮,更何况是面对这样一群只知道欺压良善的打手?
不过是片刻功夫,所有人包括齐永康在内都被制服。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长街上响起马蹄声,灵州刺史府别驾刘仁吉带着一群衙役,满面紧张地冲了过来。
“爵爷,这是怎么了?”刘仁吉匆忙下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道。
裴越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挂在这间食肆的门楣上。
牌上雕刻着“藏锋”二字。
“刘大人,三善堂是个什么东西?”裴越冷声问道。
刘仁吉看了一眼周围,登时明白过来,苦笑道:“不过是个民间帮派,哪里就值当你生这么大的气?”
裴越指着这间食肆,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家掌柜的只有一个儿子,进了藏锋卫之后在裂谷之战殉国,换言之,这里便是忠臣之家,如今反倒被一群泼皮无赖欺辱殴打,你们刺史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