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送了。”
裴贞望着老人苍老的面孔,轻叹一声,躬身行礼道:“告辞,珍重。”
乘着那叶扁舟离开湖心岛,上马之后裴越扭头看了一眼,语气复杂地问道:“先生,裴公爷还有多少日子?”
席先生叹道:“国公爷在当年的西境战事中落下顽疾,一直没有痊愈,大夫只说今年冬天无妨。”
裴越神色有些落寞,他实在无法想象裴家两代人杰会经历那么多令人扼腕的事情,最终裴贞连落叶归根都无法做到。
一路无言。
席先生将他们送出这片地形复杂的山林之后,对裴越说道:“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或许是一年半载,京中若有疑难你可以去找沈默云。”
裴越懂得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恳切地说道:“先生,您要保重身体。”
席先生微微一笑,挥手道:“去吧,一路顺风。”
就此作别。
裴越和叶七策马西去。
叶七不时扭头望着裴越肃穆的神色,忽然问道:“裴越,你真的相信裴贞最后说的那些话吗?”
裴越摇摇头道:“不重要。”
叶七问道:“为何?”
裴越看着她明亮的双眸,目光中满是深情爱意,从容地说道:“我们的路当然是要我们自己来走。”
叶七粲然一笑,人比花娇。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