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跟越哥儿一个年轻人较劲?都消停一点吧。越哥儿,让藏锋卫前压,不要给果敢营狗急跳墙的机会,同时放开后阵,让我和焕章兄的亲兵营进城。”
裴越应下, 然后看向前方好奇地问道:“唐叔,这沈大人离路敏和果敢营那么近,你就不担心他的安全?”
之前在溪山寨的时候, 唐攸之自承与沈默云关系亲近,裴越这句话看似调侃,实则还带着几分试探。但集宁侯显然不是易与之辈,他望向陪着沈默云的那个中年男人,似笑非笑道:“有你的先生做护卫,这世上还有谁能伤得了沈大人?”
裴越轻轻一笑,然后便去安排藏锋卫的行进事宜。
与这边风轻云淡的气氛相比,果敢营阵前已然是黑云压城。
沈默云缓步前行,席先生相随身侧,太史台阁的精锐们手执兵刃,神情漠然地前压,根本没将如临大敌的果敢营放在心上。
及至距离路敏还有十余丈时,沈默云挥挥手,台阁的乌鸦们便止住脚步。
>他面色如常地走到路敏身前,语气复杂地说道:“成安候,先放开王九玄,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路家落个满门抄斩清誉尽毁的下场。”
二人都知道原因是什么,王九玄手里拿着开平帝给他的密旨,代表着皇权的威严,路敏要是真的伤了他的性命,开平帝的怒火足以将整座成国公府焚为灰烬。
然而收回这一剑又是那样的艰难。
路敏这辈子除了在皇帝面前,极少低过头,仅有的几次低头也是因为敬佩某些人的风姿卓绝。
譬如裴贞,在当年西境面对比今日更加危急的局面时,临危受命领军出征,率领一支孤军深入高阳平原,将西吴数十万大军遛得昏头转向,用接连不断的小败和狼狈迷惑对方,最终成功阵斩想要截断梁军退路的西吴虎城守将东山侯,将虎城纳入大梁疆域。
譬如陈轻尘,以女子之身在这个严苛的世道里绽放光彩,用士大夫嗤之以鼻的商贾之道造福黎民,面对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诱惑仍然能够秉持初心。当年七宝妙会上偶遇,他便惊为天人,此后念念不忘。只是那时的她已是先帝的意中人,而且品行高洁到令他自惭形秽,根本生不出半点亵渎的心思。
永宁元年深秋的一个夜晚,陈家大宅被数千高手围攻,女主人香消玉殒。
从那之后,成国府中路敏的书房内间机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