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章和唐攸之,他看了一眼二人,然后愤怒地骂道:“路敏,你就是个无耻的懦夫!你要是条汉子,想替当年的人报仇,就朝着仇人出手,而不是把怨气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古平军三万多人,京军北大营两万多人,还有藏锋卫五千男儿,皆因你的无耻命丧沙场,你以为我宰了宁忠就算完了?我告诉你,今天我要连你一起宰了!”
罗焕章面色大变,虽然没有直接对裴越出手,仍旧挡在他身前,大声道:“不要胡来!”
唐攸之神情复杂地说道:“越哥儿,你不能鲁莽行事,他是西府军机!”
路敏左手持剑架在王九玄的脖子上,右手指着裴越,悲凉大笑道:“凭你也想杀我?”
笑声猛然止住,这位大梁军方第二人满面杀气地说道:“果敢营、古平军、京营听令,将藏锋卫悉数斩杀,一个都不许放过!”
旁边一名指挥使迟疑道:“侯爷,这——”
后面的话尚未出口,只见寒光一闪,此人的脖子上便出现一条细缝,紧接着鲜血喷涌而出。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路敏手中的长剑已经回到王九玄的脖子上。
他看都没看那个捂着脖子倒下的指挥使,怒吼道:“此乃西军主帅之帅令,违者杀无赦!”
近乎咆哮的声音传遍半个军城,霎时间气氛紧张到了几乎凝固的地步。
果敢营虽然名义上不是路敏的亲兵,但本质上并没有区别,这也是他身为西府军机的特权,这三千人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军械甲胄,对比藏锋卫都会只强不弱。
见血之后,果然无人再敢迟疑,事情就像裴越之前猜测的那般,在场没有人能压住路敏。
果敢营开始向前逼近,古平军也有了动作,唯独京军北大营迟迟没动。
就在这时,一个疲惫的声音在广场角落响起:“京营不可擅动。”
京营指挥使们听到这个声音险些激动得哭出来,因为来者正是北大营主帅、齐云侯尹伟!
尹伟并非独自一人,在他身边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以及一大群精锐护卫。
裴越和沈淡墨同时面色一变。
左边那个中年男人风尘仆仆气质温润,正是许久不见的席先生。
右边那个中年男人神态从容,宛如暂时平静的汪洋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