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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理由有很多,但是不打的理由更多。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一抹忧色。
唐攸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莫要太过担心,成安候许是这些年疏于战阵,一时大意而已。裴越,你最好还是尽快领兵南下。”
其实以两人的身份地位,唐攸之并不需要这样客气,几乎与裴越平辈论交。
裴越自然也明白其中意味,但是他最终还是摇头道:“现在南下对战局无益。”
>若是换做其他晚辈决计不敢在唐攸之面前这样表态, 就算是唐临汾也没那个胆子,但是裴越这般说出口,唐攸之却并未感觉到冒犯与不敬。
人世间有些道理很简单,若你充分展现出自己强悍的能力,那么就可以让旁人忽略二者之间年龄甚至地位的差距。毫无疑问,溪山大捷已经足以证明裴越的能力远超所有的同龄人,甚至比起一些沙场老将也毫不逊色。
故而唐攸之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何?”
裴越冷静地分析道:“成安候已经退回古平大营,南山、鸡鸣和西水三寨岌岌可危,其中鸡鸣寨估计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压力。古平军不堪大用,除非长弓军南下、金水军北上,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才能抵消这次败仗带来的恶劣影响。这个时候藏锋卫南下能做什么?除了给成安候充当斥候之外,他总不能指望我这点人能够击败张青柏麾下的十余万精锐。”
唐攸之轻声一叹,目光复杂地望着裴越,感慨道:“有些时候锋芒过于外露不是好事,尤其是在朝中。”
裴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苦笑道:“侯爷,不是晚辈年少轻狂,如今手里揣着上万人的生死,容不得妥协大意。”
唐攸之摇摇头,正色道:“你不是年少轻狂,而是年少太不轻狂。或许你还有些好奇当初我为何敢一口答应你的计划,因为我早已得到某位大人的嘱托。观你这些年行事,过于老成端正,浑不似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反倒像是我们这些久经磨砺的官场老人。裴越,需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你若想走得更高更远,必须要偶尔展露几分少年人的峥嵘之气。”
这番话可谓推心置腹,裴越感激地说道:“晚辈谨记侯爷教训。只是请恕晚辈无礼,侯爷口中的那位大人是否姓沈?”
唐攸之怔了怔,苦笑道:“难怪他说瞒不过你。”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