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多了不少年轻文臣的身影,他们与裴云坐而论道饮酒赋诗,一唱一和之间关系变得十分紧密。
今日亦是如此,午后裴云送走最后一批访客,无视身边丫鬟们崇敬的眼神,对其中一人说道:“你去清风苑说一声,我稍后会去看看大姐。”
“是,少爷。”丫鬟垂首应道,然后快步离开。
小半个时辰过后,裴云步伐从容地踏进青竹掩映的清风苑。
走进偏厅之中,裴宁早已在此等候。见到如今愈发沉静的二弟,裴宁的脸色稍显不自然,但还是露出一抹浅笑说道:“二弟来了,坐罢。”
大丫鬟良言为两人上茶,得到裴宁的眼神示意后便乖巧地告辞离去。
裴云看了一眼面前的白瓷茶盏,温和地说道:“大姐,最近母亲没有来烦你吧?”
裴宁面色一黯。
且说裴戎下狱之后,裴太君便将李氏禁足在自己的小院中,防止她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以至于局势变得不可收拾。整整一年过去后,裴太君终于松了口,只不许李氏出府,却也没有再将她禁足。然而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李氏的性情变得愈发阴森暴戾,不知听了谁的挑唆,只将裴越能有今天的作为全部怪罪到裴宁身上。
这妇人跟疯了没什么区别,她满心满眼都是裴戎和李子均的惨状,竟然天天来找裴宁闹腾,直言她是个灾星,是这个不孝的女儿害得自己如今这个下场。
>裴宁终究不忍自己的母亲又被老太太禁足,默默承受这一切,最终还是裴云发现之后,找李氏谈了两次,那妇人才收敛一些。
裴宁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尽量平静地微笑道:“娘心里苦,总要发泄出来,我这儿没事的,二弟不用担心。”
裴云正色道:“那些事跟大姐无关,母亲没有任何理由怪罪到你身上。且宽心,我会让人盯着她,决不许她再来欺负你。”
裴宁心中轻叹一声,缓缓道:“多谢二弟。”
裴云摇头道:“姐弟之间何需言谢?大姐,之前我同老祖宗商量过,她嘱咐我一定要慎重,所以我也在观望。只不过前段时间发生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大姐。”
裴宁心中一紧,略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何事?”
裴云拿起茶盏轻抿一口,从容地说道:“鲁王妃薨了。”
裴宁愣愣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