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撤下来。告诉砲车那边,准备烟火弹。”
传令官领命而去。
两名谋士对视一眼,同时看见对方眼中的惊讶。
很显然这位心志坚毅的万夫长打算一鼓作气,用持续不断的高压攻势再加上更加凶狠的手段摧毁守军的意志。
鸡鸣寨城墙上,几名西吴步卒刚刚攀上城墙,仰头望去便被一片发黄发黑烧得滚沸的金汁泼得满头满脸。
这是这个时代最有用的生化武器。
虽然名字听起来不错,但这其实就是加水煮沸的粪便,不仅能烫杀敌人,还会造成伤口腐败,无药可医。
秦贤当然不会只靠着步卒们守城,但他没有在战事之初使用这些手段,其实也是无奈之举。滚木礌石之类数量有限,金汁的原料倒是取之不尽,可烧煮运送都非常麻烦,所以这些都是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手段。第一波攻势来临时,秦贤相信守军能挡住,因为这是他两年来呕心沥血调教出来的战士,绝非面对厮杀时会掉链子的软蛋。
随着刘氏兄弟和第三批生力军的出现,他必须要借助这些手段才能缓解属下的压力。
纵如此,局势也已经非常危险。
他也不得不拿起心爱的长枪上阵厮杀。
>谷悗 薛蒙脸色发白,长时间的恶战对他来说消耗极大,此时差不多全屏着一口气苦苦支撑。
城墙上横七竖八倒着尸体,鲜血染红青石地面,浓稠的血腥气宛若实质。
面对前仆后继不要命地朝自己冲来的敌人,薛蒙挥舞着铁棍,右腿在这瞬间忽然脱力,眼见就要被对方劈中,斜刺里一支长枪袭来,将那西吴步卒直接挑飞了下去。
薛蒙看向面露关切的秦贤,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头道:“大哥不用管我。”
“少说话。”
秦贤吐出三个字,然后站在薛蒙身前帮他解决那些敌人。
薛蒙忽然低声道:“大哥,你带着大家走吧。”
秦贤身体微微一滞。
薛蒙悲声道:“鸡鸣寨守不住的,宁忠不派援兵,虎城守军闭门不出,我们迟早都会死的。大哥,我不怕死,可这样死不值啊!”
“没有什么值不值的。”秦贤回了一句。
薛蒙听出他话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