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攻,如果那位襄城侯萧瑾不出来,骑兵便没有用武之地。光靠东境这些年训练出来的步卒打不下来,就算不计伤亡也做不到。陛下信任王家,不代表我会傻等着王家成事。”
将军便知道谢林已经有了方略,颔首道:“虎城死守的话确实难打,只有将梁国的边境撕扯开一个口子,他们才可能冒出头来。”
谢林不置可否道:“你还记得十五年前,裴贞是怎么夺去虎城的吗?”
将军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愤怒的神色,摇头道:“这是咱们所有大吴军人的耻辱,焉敢或忘半日?说起来也怪宁……怪那位侯爷太大意,以为裴贞大败而归,唾手可得的功劳哪里肯放弃?如果不是因为他贪功想要截断裴贞的后路,虎城绝对不会失守。”
谢林望着天边的浮云,神色略显怅惘:“宁侯此举是因为我在军中的崛起,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家奴凌驾在自己头上,所以不肯放弃一线希望。”
将军果断地摇头道:“大将军,此事与你有甚关系?那时你还只是军中一名千夫长,他又不是神仙,怎能料到你将来会平步青云?”
谢林轻声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眼神渐渐凝重,缓缓道:“裴贞那场千里奔袭之战打得很精彩,他似乎从梁国京都出发时就想好大略,踏上战场第一刻就在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我这些年反复研究那一战,发现他当时在战场上的每个决定都是在为夺取虎城而铺垫。抛开敌我关系不论,这样的名将何其难得,当时他只要犯一个细小的错误,便可能全军覆没。”
他喟叹道:“恨生不逢时啊,不能与此人当面交手。”
将军同样神色复杂。
谢林面容坚毅,声音虽轻却仿佛能搅动风云:“此番我领军东进,不过是还施彼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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