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疏月心中默念那首一剪梅,认真地点头道:“没错,至少我写不出来。”
段雨竹叹道:“之前听说他擅武,于经商之道也颇有天分,如今竟然连文墨都这般高明,难怪陛下那么欣赏他,这么点年纪便是钦差。”
一旁神态娇媚的萧清吟道:“不是说这首词是他府中丫鬟所作吗?”
谢新词忍俊不禁道:“萧姐姐,你连这话也信?真要是他府中丫鬟所作,满京都都会传扬这位女词人的名字,我们又怎会没有听说过?”
萧清吟愈发疑惑道:“既然如此,这位裴爵爷为何要托辞他人?”
场间忽地沉默,片刻后捧着书卷的李枕书轻声道:“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段雨竹垂首,林疏月默然。
谢新词摇头叹道:“我只是可惜很难再看到这样的词作。”
便在此时,一名绿衣侍女脚步匆匆地走进来,满脸喜色道:“姑娘们,那位裴爵爷又作了一首词!”
谢新词几乎欢喜得跳起来,连声催促道:“快快,快念来听听。”
不光是她,其他花魁也都围了过来。
侍女哪里见过这种阵势,有些紧张地念道:“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林疏月不知何时坐在谢新词方才的桌边,提笔将这上半阙写下来。她的书法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神气骏快飞扬,气势飘逸超迈,浑不似弱女子手笔。
又听那侍女念道:“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京城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入芙蓉浦。”
花魁们纷纷陷入沉思之中,已经没人在意侍女最后说的那句“裴爵爷还说,这也是他府中丫鬟名桃花者所作,也只记得这两首,再便没了。”
林疏月写完整首词,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中泛起惊艳的神采。
谢新词忽然说道:“姐姐们,稍后你们能不能不选这位裴爵爷呢?”
其他人没有答话,段雨竹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谢新词便来到她身旁,缠着她撒娇道:“雨竹姐姐,你最疼我了,知道我平生最喜词作,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词坛大家,你就帮我一回嘛。”
段雨竹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