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这般大字不识几个的水平,何苦在她面前献丑?刘别驾,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东一枪西一棍子,看似没有头绪,但似乎又在暗示什么,听得席间众人一阵头大。
刘仁吉其实只是个老好人,若非这种性格也无法在薛涛这样强势的人手下做得长久,他直觉裴越的话里面有坑,然而方才一直是他在缓和气氛,裴越也很给面子,此时自然不能闭口不言,只得谨慎地点头道:“爵爷过谦了,不过谢大家确实是才华横溢的女词人。”
“对嘛,不然她怎么是花魁呢?”
裴越满意地点头,然后对众人说道:“既然我不想破坏规矩厚颜登楼,又不愿在这位谢大家面前丢人出丑,实在是两难境地,不知诸公可否教我如何破局?”
众人皆默然。
薛涛淡漠地道:“裴越,筵席将启,长话短说。”
裴越失笑道:“刺史大人说的是,今日我的确有些啰嗦。说回当时的场景,我忽然想起家中丫鬟名桃花者,一直很喜欢读书,之前也做了不少诗词,其中一首词作刚好与荷花有关,便将这首词借来一用,想必诸公也不会怪罪我太过荒唐吧?”
其实就连薛涛都有些不解,区区一个丫鬟的词作,真能让谢新词态度大变?真能让后面跟上来的那些灵州才子一个个脸色发白?
>谷 有人便忍不住问道:“裴爵爷,究竟是怎样的词作,能否让我等一观呢?”
裴越微微露出一抹难为情,好似那首词真的很普通。
荥阳知府赵显宏鼓起勇气说道:“裴爵爷,你愿意将这首绝妙好词拿出来,又怎会是荒唐呢?依我看若无这首词,今夜的芙蓉宴都要失色几分!”
这话彻底勾起余者的好奇心。
赵显宏平时跟在薛涛身旁只能做个应声虫,今日陡然成为所有人注视的焦点,登时心里有些激动,中气十足地将裴越写的那首词念了出来。
其实今夜除了裴越之外,其他人都是真正懂行之人,哪怕自身不擅作诗词,鉴赏水平依旧很高,毕竟没有读万卷书很难成为高品文官。当赵显宏抑扬顿挫地将李清照所写的那首一剪梅念出来,来自裴越前世的文字之美突然降临在这个世界,引起的冲击甚至比裴越想象得更夸张。
正因为这些人懂,所以他们更明白这首词的分量。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