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惹谷蓁生气,但是现在她却能泰然处之,丝毫不见愠意。
谷蓁没有继续与他打嘴仗,略带几分期待地问道:“四哥,最近可有裴兄弟的消息?”
谷范奇道:“他每月都派人给你送信,你反倒来问我?”
且说去年裴越离京后,自十二月开始每逢月初都会送两封信回京都,一封寄往中山子府,一封寄往广平侯府,走的是正常驿路。两封信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报个平安,顺带聊聊沿途见闻,并无见不得人的字句。
谷蓁便说道:“他在信中只说寻常事,并未提及此行风险。我想他既然是去做事,难免会得罪人,多少会遇到一些麻烦。”
她冲谷范眨眨眼睛,柔声道:“四哥消息灵通,爹爹说他将一批人手交予你,想来你肯定知道的比我更多,便告诉我如何?”
谷范惊道:“父亲连这件事都对你说了?”
不待谷蓁继续撒娇,他用力摇头道:“不可不可,事涉机密,再说我答应过裴越不能说出去。”
>谷蓁收起笑脸,淡淡问道:“四哥真不肯说?”
谷范继续摇头。
谷蓁起身说道:“我去找娘聊聊那位南琴姑娘的事儿。”
谷范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惊慌失措地朝外看去,估摸着那两个丫鬟应该没有听清,赶忙拦在谷蓁身前,无奈地说道:“姑奶奶,这话可不能在家里说!罢了,我告诉你便是。”
谷蓁原本也只是吓唬他而已,闻言便笑盈盈地回身坐下,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四哥,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
谷范叹一声,摊开双手道:“不瞒又能如何?咱娘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看着柔善和气,但要是听到我想将南琴娶回来,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先瞒着罢,等裴越回来让他帮我想个法子,这小子鸡贼得很,实在不行就让他去找娘求情。对了,小妹你怎会知道南琴?”
谷蓁微笑道:“叶姐姐同我说过。”
谷范大怒,用力拍着扶手道:“叶七这个叛徒!小妹,你平素少与人打交道,不懂知人知面难知心的道理,往后尽量不要听叶七胡说。”
谷蓁正色反驳道:“叶姐姐才不是那种人。四哥,你先告诉我裴兄弟的消息罢。”
谷范想了想,正经说道:“他眼下应该在前往灵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