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坦然答道。
“我们分析一个人,不能简单地用好坏黑白来区分,更不能从表面上判断他是否忠心。就拿你所说七宝阁那件事来讲,在你的角度看或许认为他是想激化这件事,从而影响到鲁王。但是在皇帝的角度看呢?这何尝不是在捂盖子,找个机会悄悄剜掉这颗毒瘤,避免牵连到鲁王?”
席先生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他让自己的独女与你结交,又多次试探你,甚至帮你解决李柄中这个麻烦,其实只是因为一个猜测。”
不知为何,裴越忽然有些紧张,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什么猜测?”
席先生转头望着窗外,语气略显萧索:“他怀疑你是先帝的遗腹子。”
裴越怔道:“可我不是啊。”
席先生轻叹道:“可是他不知道。”
裴越感觉脑袋有些疼。一直以来,我是谁这个问题都萦绕在他脑海中,从最开始谷梁所说的凌平之子,到后面生出怀疑,认识叶七之后又打消怀疑。可是在京都查了大半年,却连凌平夫妇的任何信息都查不到,他又陷入迷茫之中。
他揉着自己发涨的太阳穴,无比诚恳地说道:“先生,我想知道永宁元年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听到永宁元年四字,席先生眼中飘过一抹冰雪之色。
这一刻裴越更加坚信,那日朝会结束后莫蒿礼的话语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或许就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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