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长史,哪里有胆子假借王爷名义行事啊?”
裴越闻言松开手,任由李谨言瘫坐在地。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变幻不断。
犹豫、愤怒、悲痛,最后隐隐流露出一抹畏惧。
李谨言将这些情绪尽收眼底。
裴越喘着粗气,眼睛微微发红,半晌方道:“果真是王爷想要商号和首阳山的煤矿?”
李谨言连忙点头道:“千真万确。裴越,王爷只是想帮你一把,绝非是要占你的便宜。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继续这么硬挺着,商号和煤矿都要砸在自己手里,莫说赚钱,最后定然会赔得一干二净!王爷是为你好啊,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裴越示意亲兵将他扶起来,在庭中面色焦躁地踱步。
李谨言方才被吓个半死,此刻见裴越这般进退维谷,心中忽然明悟:敢情这小子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可笑自己还想那么多,早知道直接将王爷抬出来,说不定他就服软了呢?
裴越忽地止步,盯着李谨言又问道:“你没骗我?真是王爷让你来的?”
李谨言轻哼一声道:“李某身为王府长史,当然是帮王爷办事。”
裴越拉下脸道:“我信不过你。”
李谨言皱眉道:“你待如何?”
裴越犹豫片刻后,咬牙说道:“如果真的是王爷想要,那就请王爷自己来找我,免得我被人诓骗还不知道。”
李谨言本想说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指派王爷,但是想起方才这小子发疯的模样,不禁心有余悸,假装思考之后说道:“此事需由王爷定夺。”
裴越面露屈辱之色,然后躬身拱手道:“劳烦李长史回去请示王爷。”
“早这样不就行了?不知你好端端地发什么疯,哼!”
>李谨言轻蔑地挥挥袖,狠狠瞪了裴越一眼才迈步离去。
待他走后,裴越缓缓直起身,看着庭中飘零的枯叶,双手负于身后,脸色十分平静。
叶七的身影从门后出现,缓步走到他身旁,轻叹道:“这人怎么能蠢到这个地步。”
裴越嘴角微微勾起,摇头道:“他不是蠢,只是看不清形势。我曾听人说过,宰相府门前的猫儿狗儿都比寻常官员尊贵,更何况是一座王府的大管家?阿谀奉承早就迷住他的双眼,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