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手中是一封即便信使偷偷拆开也看不懂的密信。
信上的字很简单,并无那种稀奇古怪的生僻字,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人一头雾水。信的抬头为“其亦”,第一句是“亮运古松陆之单可无勋”,往后皆是如此句式。这显然是用独特方式写成的密信,只有知道其中规则的人才能看懂。
路敏看着这封密信,眼神微微冰冷。
片刻过后,他将密信放进旁边的手炉中,看着信纸被烧成灰烬,然后又将灰烬捣碎,再也无法从中找出只言片语。
一阵略有些焦急的脚步声在书房外的走廊上响起,路敏起身走出书房,便见自己的正室妻子林氏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前来。
“老爷,姜儿醒了。”林氏上前行礼,神情显得有些悲痛。
>路敏应了一声,不满道:“武勋将门子弟与人动手是常事,他既然没死,又不是缺胳膊少腿,将养一阵便好了,何需如此伤心?”
林氏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能委屈地说道:“老爷,话虽如此说,那裴家子下手也太狠了些!姜儿险些被他打坏了身子,若是真有个好歹,将来妾身指望谁去?便是脸上那一下,打落姜儿三颗牙齿,生生给破了相,往后怎么给姜儿定一门好亲事?”
路敏皱眉道:“他是武勋之后,又不是勾栏戏子,破相又如何?只要他自己争气,便是脸上有几道疤,将来也多得是好女子想要嫁给他。”
这些道理林氏自然也懂,但所谓母子连心,她又怎能以平常心看待?昨夜见到被抬回来的路姜,她险些当场昏死过去,虽然听太医说没有大碍,心中却已将下此重手的裴越恨到极点。
“老爷,妾身也明白这些道理,但姜儿可是你的嫡长子,将来是要承继爵位的,如果任由别人这般折辱殴打,总有些干碍老爷的名声。”林氏泪眼婆娑地说着。
路敏面无表情地问道:“难道你要我去找裴越动手?”
且不说这样做是否会惹来非议,光是路敏自己也丢不起这个人——堂堂军机之尊,就因为儿子跟人决斗输了,自己便要上阵以大欺小,定然会成为京都勋贵圈子里的笑柄。
林氏倒也不糊涂,连忙摇头道:“妾身虽是妇道人家,哪里会那般愚蠢。只是最近听说,陛下有意于下月举行经筵与武议,前者自然与我们勋贵将门无关,可这武议难道不是个好机会?”
路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