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得很俊俏,只是年纪轻了些,瞧着都不到十五岁。”
南琴闻言面色一冷,轻斥道:“胡噙什么?这些话让人听见,你还想不想活了?”
丫鬟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有些后怕地说道:“奴婢该死,不敢再胡说了。”
照晴楼由小院围着,主楼三层,南琴缓步走进一楼,从另一个丫鬟手中接过热茶,听着楼上隐隐传来的笑闹声,脑海中浮现谷范那张过于英俊的脸庞,双颊渐渐染上几许酡红。
二楼花厅,灯火辉煌。
桌上摆放着离园名厨精心烹制的席面,酒是谷范带来的春竹叶,入口绵柔后劲温和。
除他之外,厅内还有四人,依年龄大小落座。
李进今年三十一岁,在这个酒席上显得稍微特殊,毕竟坐在次席的秦贤也才二十一岁。其实他今夜能来离园不容易,作为新鲜出炉的燕山子爵,虽然在勋贵多如牛毛的京都不算大人物,然而很多人非常看好他的前途。
谷梁的亲信大将、京军南营第一位获封爵位的指挥使、即将率军南下轮转直面周朝,种种因素叠加,人们有理由相信他会在将来的国战中大放异彩。这两天邀请他赴宴的帖子比以往十年加起来还多,其中不乏老牌公侯府邸,这个时候他能推掉那些大人物递来的名帖,来离园陪几个小兄弟喝酒,愈发显得品行高洁。
秦贤和薛蒙在剿贼一战中同样立下不小的功劳,虽然还够不上封爵,但去边军后肯定不会是哨官,军职必然要往上一个台阶。
>谷范亲自帮众人斟酒,轮到秦贤的时候笑道:“老秦,听我老子说,你这次去西境说不定能升个副统领?”
大梁军制,五百人为一都,主将称游击。五都为一军,主将称统领。
旁边的薛蒙咧开嘴开心地笑着。
秦贤神色自然,他的目光停在对面的少年身上,沉稳地说道:“具体如何还不清楚,早先魏国公应允我去边境后能得个游击的职务,其实这样我便满足了,原以为这辈子只能做个哨官。如果能更进一步自然是好,若不能也没关系,我会勤勤恳恳地做事,这样才不枉越哥儿对我的帮助。”
众人齐齐望向正在大快朵颐的少年。
裴越咽下嘴里的食物,拿起帕子擦擦嘴,略显无奈地说道:“兄长,那些功劳是你凭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