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人,在那件事曝光之前先将裴越踩进深渊里,如此或许能有一丝反转的机会。
到了眼下这个局势,裴越自然不会再与他虚与委蛇,所以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
裴戎愈发震怒:“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生!”
众臣哗然,这厮莫非把这里当成定国府的花园?
右执政洛庭当即训斥道:“裴戎,注意你的言辞!”
裴戎闻言惨笑一声,对他拱手说道:“洛执政,非我不懂朝堂礼仪,只是家门不幸,养出这样一个毫无忠孝之心的逆子。这些年来他在家中衣食无忧,生活安稳,府中也无人苛待他。家母怜其庶出之身,赠其农庄一座,良田三千亩。拙荆亦从嫁妆中拿出西城一间商铺门面相赠,可见对其并无恶意。”
>他抬头面色恳切地对开平帝说道:“陛下,自古嫡庶有别,然而我家从上到下对这个庶子关爱备至,即便说不上格外恩遇,至少也谈不上苛待吧?”
开平帝心中有些厌恶。
他当然知道裴戎在颠倒黑白,无论是太史台阁的乌鸦,还是他手中另外一支密探,都曾将定国府中的事情详细告知。虽然裴戎可以让整个定国府的下人封口,没人敢抖露裴越曾经的遭遇,但对于皇帝来说这不是秘密。
裴戎为何敢在朝会上信口开河?
只需看一眼勋贵队列中很多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知道。
除非开平帝不介意重新花费时间和精力调整军中的构架,否则他也要维持裴家的脸面,不能任由那些腌臜事毁掉裴家。如果让天下人知道堂堂裴家凌虐一个庶子,他身为天子必须出手惩治,到那时倒下的就不止是一个裴戎。
对于裴戎装模作样的表态,他不置可否道:“这与你的奏章有何关系?”
裴戎悲愤地说道:“这庶子因为出府之后,或许是眼见无法染指定国府家业,竟然和那些山贼勾结,先是让那些山贼袭击绿柳庄,实际上当夜他杀死的都是无足轻重的弃子。他在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勾当后,反而污蔑我和山贼勾结要害他性命,并在广平侯谷梁的支持下,逼迫我上表辞爵。”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自己十多年的郁郁不得志,声泪俱下道:“我斗胆请问满朝诸公,似这等忤逆不孝之辈,眼中可还有半点王法纲常?”
“悖逆之徒,当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