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去。
裴越之所以要咬死家仆二字,就是因为李子均曾经带着一帮高手去过绿柳庄见过他,这些人当然能认出他,但丰城侯府的家仆又哪里有这样的能耐?
于是一个人当场挖坑,另一个毫不犹豫地跳下去,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裴越继续说道:“高大人,李子均长期派人盯梢于我,甚至在绿柳庄外围也留了眼线,所以在我进京之后,他的人能够立刻发现我,然后才有后面那些事。此人满嘴谎言,只为蒙骗大人而已,他如此费尽心机对付我,又怎会只派几个家仆埋伏我呢?不瞒大人,虽然我年纪尚轻,但跟着我的先生勤练武道,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可见他居心叵测,性情狠毒,欲置我于死地。”
“你胡说八道!我如果要杀你,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李子均大声反驳着。
裴越不屑地望着他:“你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而已。”
“你——”李子均双目圆瞪。
坐在那位皇子侧下方的军中将领忽地咳嗽一声,将李子均后面的话压下去,然后不咸不淡地对高秋说道:“高大人,勋贵子弟之间难免会有争勇斗狠之事,依末将看来这件事简单的很,无非就是小孩子斗气罢了。与其在这里听着如此啰嗦聒噪的废话,不如罚李子均闭门自省半年以儆效尤。”
此人的言语充斥着简单粗暴的军人风格,且毫不在意地当面讽刺裴越。
裴越望着对方,淡淡问道:“不知将军怎么称呼?”
将领冷眼道:“本将李敦,五军都督府经历官。”
裴越貌似不解地问道:“不知将军为何会在此处?”
李敦鄙夷地说道:“国朝惯例,凡勋贵事皆由五军都督府节制,既然你二人皆为勋贵子弟,你说本将为何会在这里?”
裴越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李经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事是刑案,与你无干,还是旁听即可,需知高大人乃是本朝秋官,难道如何断案他还需要你提点?”
“你放肆!”
李敦自然怒极,然而裴越说完这番话之后,便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他心中没有一点惧意,因为这里是刑部,就算高秋要体会圣意,也不可能任由一个经历官在他面前如此行事,否则以后高秋如何统管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