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的缘故,让这些人风声鹤唳。”
“这样说来,裴戎岂不是死定了?”
“不至于,但他没法继续留在定国府。”
“原来你早就知道,难怪你在都中这么久,都不肯回定国府看看。”
裴越陷入沉默中,因为他想起裴宁。
片刻过后,他面露怅惘道:“其实我原本打算这两天去一趟定国府,有些事我还想验证一下。”
好奇心很重的谷范却没有问他想要验证什么,岔开话题问道:“既然陛下要收拾裴戎,又要赏你爵位,为何还要敲打你?”
裴越冷笑道:“他既然准备用我,当然要先敲打一下,让我明白自己的身份,不要恃宠而骄。我估计沈默云将那天在定国府逼迫裴戎辞爵的事情,一字不差地告诉这位陛下,他可能觉得我这个少年性子有些孤拐,用起来难免会不顺手,所以才会用李子均的事情让我安分守己,尽心尽力地做他手中的刀。”
谷范听着有些头痛。
他对这些事毫无兴趣,若非裴越的远古,他甚至连问都不想问。
之前远离京都在外游历,就是对京都里这些权谋之事腻味,最后连从军都断了念想,一心只想做个浪迹天涯无牵无挂的游侠儿。
“那你打算怎么办?”对于裴越话中的直白和大胆,谷范反倒不怎么在意。
裴越伸了一个懒腰,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清水街,轻声道:“如果李子均只是像那次在绿柳庄一样使纨绔性子,我不会要将他怎样,顶多让他多赔点银子。但这次他想要杀我,你觉得我还能退吗?”
>谷范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正色道:“我陪你一起去,今天必须让那个王八羔子吃够苦头。”
裴越笑着应下,又将远处等候的邓载喊来,对他说道:“如果叶姑娘今日来了此处,我又没回来,你让她直接去刑部。”
“是,少爷。”
裴越便看着谷范说道:“我们走吧。”
路上,谷范语气不善地说道:“昨天我得知消息后,本想请父亲来帮你,但是你知道吗?父亲前日接到圣旨,让他去永州南境巡视,听说那里在闹匪患。”
“匪患?”
裴越现在对这个词有些敏感,听见之后脑海中自动就会浮现陈希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