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确算是一桩常人做不到的壮举。可以那位姑娘的手段来看,眼下这一切颇似无用功。他始终想不明白的是,那位姑娘抛出近千手下,逼得皇帝下定决心要在几个月之内扫清山贼,她这样做目的是什么?
眼下马上就要进山,这个疑问盘旋在裴越心中,让他莫名有些烦躁。
谷梁看着他紧皱的眉头,宽慰道:“不必担心什么,所有阴谋诡计都必须以实力作为基础,没有足够的实力,山里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京营防区整体移动,不会影响到京都的安危,也不会给他们钻出来的缝隙。你只需要将人带进去,找到他们的老巢,我保证这一战最大的功劳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到那时依照我们大梁的惯例,陛下怎么也得给你一个爵位,此后你不必再看定国府的眼色了。”
裴越颔首道:“伯伯也要小心,最好能回都中。我想来想去,贼人的目标应该不是京营,他们没有那么硬的牙齿。”
谷梁朗声大笑,最后叮嘱道:“西营那些人今晚也会进山,如果他们在山里碍手碍脚,或者有什么不轨之举,我已经交代过李进,让他决断处置,到时候你不要有妇人之仁。”
裴越脑海中闪现常思那张脸,点头应道:“我知道事情轻重。”
>谷梁止住脚步,郑重道:“我便送你到这里了,李进领着大部在前面等你。越哥儿,记住我的话,平安归来。”
裴越拱手行礼道:“定不会辜负伯伯的一片苦心。”
谷梁摆手道:“去吧。”
人群就此分流,一半朝西,一半折返。
裴越与秦贤走在队伍最前方,身边是从南大营五万人中甄选出来的精锐。若是放在以前,这些将士哪怕再忠厚也无法接受一个十四岁的少年领导,但是他们在亲眼看见裴越种种奇妙的手段之后,如今虽然谈不上心悦诚服,但也不会横挑鼻子竖挑眼。
裴越面色沉静,心里依然在想那件事。
方锐当初说过,他不知道那位姑娘想做什么,但是在她将千人派出来劫掠京都外围村落之前,曾经颇为感慨地说过一些话。纵然方锐猜不透那姑娘的心思,但是他也意识到那些话很重要,说不定就代表着对方的一些真实想法。
秦贤在旁边看着裴越的脸色,不禁关心地问道:“越哥儿,你有心事?”
裴越几乎是下意识地答道:“兄长,民生康阜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