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凑效。侄儿觉得,不如以其治人之道还施彼身,从各营中抽调擅长山地作战之精锐,加以训练,然后用这支精锐去对付山中的贼人。”
谷梁沉默地踱步,时不时看一眼沙盘上的地理,眼中精光逐渐凝聚。
他停下脚步,望着裴越赞道:“你这个法子说不定有用。”
裴越面色恬淡,实际上让他此时说出个行军之法,他肯定说不出来,但他知道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忽略了精锐斥候的能力,更没有特种作战这个概念。两军对垒肯定是比拼硬实力,但对付这些行踪诡秘的山贼,特种作战才是正道。
他微笑道:“侄儿也是胡思乱想,伯伯听听便好。”
谷梁正色道:“这不是胡思乱想,这个想法如果能够完善的话,也许能彻底解决这些贼人。这样,过两天京军会召集统领以上将官议事,由魏国公主持,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
“啊?”裴越忍不住满面惊讶之色。
让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子去参加这种级别的军议,是不是有些儿戏了?
谷梁笑道:“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去主持军议,既然你有心朝这条路走,早些见见世面也好。”
裴越这才放心下来,看着中年男人亲近和善的神色,他忽地说道:“伯伯,我知道怎么找到那群山贼。”
烛光明亮,谷梁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精彩,好半晌才拍着裴越的肩膀说道:“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告诉,连范儿也不许说!”
裴越点头道:“侄儿记下了。”
谷梁看着清秀俊逸的少年,面色极为复杂,尤以骄傲自豪居多,他慨然叹道:“越哥儿,或许此战过后,京都里的人都会知道你的名字。”
语调之中,隐隐有风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