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称呼自己的父亲,却不知你到那庄子上学了些什么顽劣淘气,简直辱没我们裴家的门风,更对不起老太太对你的栽培!还不跪下请罪!“
裴太君此时回过神来,面色不禁很难看。
老人家这辈子最在乎的便是体面二字,可如今孙子却连自己父亲一声老爷都不愿叫,反而以爵位相称,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只是当她转头看见席先生严肃凝重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没有立刻发作,只皱眉看着裴越说道:“越哥儿,你可是昨夜吃多了酒,现在还未清醒?”
裴越微微摇头道:“老祖宗对孙儿的恩情,孙儿从来不敢忘记,故而在老祖宗跟前不会有任何忤逆失礼之举。但有些人做下那等恶事,却还想着在孙儿头上作威作福,真是令人不齿!”
他转头怒视李氏,怒喝道:“今儿在老祖宗当面,此处也没有外人,我就问你一句,十三年来你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无数次欲置我于死地,可有此事?”
李氏气得面色涨红道:“你在放什么……厥词!我何时想要逼死你?”
裴越当面斥道:“李氏!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天打雷劈?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不是因为你慈爱仁厚,而是因为老祖宗看着,我家先祖盯着,你不敢而已!就算如此,你那般苛虐于我,真当可以瞒过世人?那柳氏才死了半年,你就没有梦到过她吗?!”
李氏抬手指着裴越,浑身发抖,一张姣好的面容上满是怨毒之色,毫无往日雍容华贵的贵妇仪态。
裴太君沉声道:“越哥儿,不得无礼!究竟出了何事,你且详细说来。”
裴越微微垂首道:“请老祖宗命人将定远伯请来。”
话音未落,裴戎大步迈入定安堂,边走边说道:“今儿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老子亲手杖毙了你!”
>裴太君皱眉道:“戎儿!”
裴戎满面愤慨地说道:“母亲,你听听这逆子说的什么话,他眼里可还有我这个老子?”
不知为何,他进来后并未看向席先生。
裴太君头疼道:“他还是个小孩子,或许一时有什么想不开也是常有的事,你这般喊打喊杀又是何必?你先坐吧,且听他如何说。”
裴戎只得在席先生对面坐下,他心中并非像面上表现的那般愤怒,反而是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