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租子,还经常被其各种勒索,家里的生活紧巴巴的,几个月才能吃一顿肉,还得紧着三个小的,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钱银子。
当初裴越来的时候,他又期盼又害怕,盼着这位新家主能宽容一些,却也怕这少年不知事,比程光做得更过分,那样的话自己一家人怕是没有活路。
好在新家主做的足够好,超出所有人想象的好,不光是下调了租子份例,平时会给赏赐,还将他的大儿子收在身边,听说那位席先生还教他们武艺,难怪老大身体看着越来越壮实。杨大成不懂什么大道理,他只知道老大平时在少爷家吃饭,给家里省了许多口粮,两个小的也能吃饱了,婆娘的脸色也不像以前那样难看,晚上也不会将他从床上赶下去。
他现在还有了自己的兵器,一张大盾,就放在卧房门边。据说是少爷的吩咐,他们每天都要抽出一个时辰练习,八人一组,都有自己的专属兵器,练完以后还能享受少爷命人准备的饭菜,有肉有白饭,管饱。刚开始的时候庄户们大多是冲着那顿饭,心中其实有些不以为然,想不通练这个做什么?难道还能带着他们去打仗?但裴越的威望已经建立起来,尤其是那日撵走京都里来闹事的纨绔以后,更没人会质疑他的决定。
杨大成倒没有怀疑过,既然少爷给了自家这么多恩德,那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更何况,他隐约还记得,父亲去世前曾说过,自家先祖当年也是沙场上搏命的老卒,可惜后人不孝将家产败个精光,最终沦为奴仆。还说他是没指望了,一定要好好培养两个孙子,将来找机会脱了奴籍,在祖宗面前也好有个交代。
杨大成觉得父亲说的对也不对。
孩子自然是要好好培养的,老大已经被少爷收在门下,将来肯定有大出息,但自己还没老到动不了的程度,就不能帮少爷办事?就不能争一个脱籍的名额回来?
所以在听到主宅方向传来的锣声后,杨大成几乎下意识地就冲到卧房门边,一把扛起大盾就要往外冲,然而他女人却拦在门口,瞪大眼睛凶巴巴地说道:“你想干什么?少逞能,安生在家待着!”
杨大成面色瞬间跟锅底一样,扒拉着她的手:“你懂个什么,少爷早就说过,只要锣声响起,庄子里所有成年男丁都得马上去主宅,上个月又说了必须带着兵器,你给我让开!”
女人死死地挡着,骂道:“老娘让你个短命鬼,你不看看你自己,老的牙都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