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一大家子，给人当牛做马，还没工钱，傻子才干。”

“照你这么说，那嫁人的都是傻女人了？我还嫁了两回，看来我在你眼里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那不一样，主子嫁的是好男人。像王爷这样不纳妾，不沾花惹事，一心一意跟主子过日子，满心满眼都是主子，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远的不说，就是曾经跟她一起伺候顾清菱的这帮丫鬟，十个出嫁的，便有三个不顺心的。

剩下七个就算顺心，也各有名的难处。

这女人啊，成了亲跟没有成亲，就是不一样。

没成亲的时候，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

可嫁了人，你就得考虑一家老小，特别注意另一伴的想法。

稍微一件小事，就能让两个人拌那么几句嘴。

“就是奴婢，这几年也没少给人断公道。”春嬷嬷一想起自己这些年断的公道，就十分庆幸。还好主子宠自己，自己说不嫁，主子就真不让自己嫁了，把自己留在身边伺候。

甚至姚九爷还说了，以后给她养老。

春嬷嬷懂，姚九爷这样说，是想让她陪主子走完最后一程，毕竟，主子的年纪已经大了，转眼便满头白发了。

有时候春嬷嬷见了，都有种不真实感——这么多年，她到底怎么过来的？感觉没怎么过，怎么就时间就没了呢？她的日子有这么好过？

顾清菱也不是真要劝春嬷嬷嫁人，年轻时春嬷嬷没想嫁人她都没催，现在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再嫁也只是给人当“后奶”，顾清菱可舍不得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春嬷嬷吃这种苦头。

见春嬷嬷意志坚定，依旧不想嫁人，她又是高兴，又怕自己走在了前头，春嬷嬷日子不好过。

那这样吧，她争取走在所有人后头。

精灵管家乐乐握紧小拳头：【放心吧，主人，你一定会走在最后头！】

有李文崇陪着，退了位的明光帝真没有感到半点不适，反而庆幸自己退得早，要不然就没办法享受这么悠闲自在的日子了。

“你说，我当年是怎么想的？”连“朕”这个字明光帝都放下了，躺在躺椅上，跟李文崇嘀咕着。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皇兄肚里的蛔虫。”李文崇摇着一把老爷扇，笑眯眯地说道，“反正我只知道，当皇帝都没一个日子好过的，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一点事没做好，还要挨骂，称之为天底下的背锅侠。”

“背锅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