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溯她忽然循规蹈矩,再也没有了马背上的恣意潇洒,就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他不由嗤笑,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郎,原来也有露怯的时候,便大声宽解:"小娘子不用怕,这两只豹奴是我从小养大的,比孩子还要听话,不会伤害你的。"
居上又回头觑觑,见那两只豹子戴着项圈,有专人牵着。凶狠的瞳仁虽然虎视眈眈,但表情好像十分善,便暂时松了口气,喃喃说:"北地人真是骁勇,老大的豹子,就这么牵上大街了。"
还好再往前人烟稀少,不用担心豹子会伤及无辜。骑在马上的人也终于可以驰骋了,鞭子一扬,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居上好久不曾跑马了,她拍了下檀奴的屁股,那枣红马发足狂奔,她压低身形虚拢住马缰,虽然追不上凌溯的皎雪,但速度也不差。
凌溯的坐骑,那是经历过大战的,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所以取名叫皎雪。
宽袒的郊野才是神驹驰骋的天地,长安城的坊道,对它来说大材小用。凌溯大概发现快被她追上了,胜负欲又兴起,轻喝了一声,只见皎雪撒开蹄子一顿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下居上发现两者之间的差距了,没办法,先天条件限制,不能怪檀奴。
她拍了拍檀奴的脖子,迎着风大声说:"没关系,咱们慢慢跑,不和人家比。"
但檀奴是匹有傲性的马,它不屈地甩开蹄子哒哒奔跑,居上十分感动,有梦想就不是废马。但眼梢一瞥,忽然发现那两只豹奴从后面赶超上来,流丽的线条,极致的速度,一眨眼工夫就一去好几里。
原来檀奴跑得直点头,是害怕那两只豹子。她想这马通人性,好恶同她一样,她也怕豹子。
他们跑便由他们跑去吧,居上决定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秋高气爽,欣赏一下沿途风光也挺好。
前面的凌溯不知是不是良心发现了,居然重放慢了速度,拽着缰绳,让皎雪踢踏起了小碎步,带着点骄傲的笑意说:"小娘子,你挑的马不好。"
居上不服气,"我的檀奴是女郎,不是粗野的汉子,就知道没头没脑狂奔。"又鄙薄地撇撇嘴,&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