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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对挚的女儿,多少总会带着点误解,所谓的一身骑射功夫,其实只是辛道昭美好的愿望。
居上这孩子,还是很有上进心的,难办的事善于迎难而上,当然她也很有自知之明,实在办不到就放弃,反对骑射骑射,骑还不错,至于射,也许哪天忽然开窍,端起长弓一箭命中,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悟性不错,在端正的态度下,有些小瑕疵都可以被谅解。并且货郎力求卖货时,总会不经意夸大一下实际功效,买回家的人究竟是什么体验,那是个人问题。或者卖方明知道不佳,在不遗余力的吆喝下,买方感到非常满意,也不一定啊。
对于领教过居上骑射功夫的凌溯来说,没有扫兴的打算。岳丈这样说,他便顺势跟着夸赞两句,官场上周旋他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只有面对居上的时候,他才可能缺一根筋。
"如今天气凉爽了,小娘子在行辕也无聊得紧,既然出去狩猎,必定会邀她同往的,上辅放心。"凌溯又与岳丈商谈了朝中一些棘手的问题,老岳丈方才起身离去。
殿中一时沉寂下来,左仆射对他有微词,他早就知道,裴直与贵妃是兄妹,贵妃所生的凌冽,也必是左仆射要扶植的对象。当初圣上将这官职授予他,多少有让他牵制东宫的意思,后来又将右仆射的掌上明珠许了自己当太子妃,如此朝中动向泾渭分明,不至于让朝纲倾斜,这也是陛下的经营之道。
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在情况并未胶着的时候,用不着如临大敌。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让人在朝政上拿捏他的把柄,至于兵事他自小入军中历练,辗转过多少军营,大大小小几百场战役,有半数是他率领的。要论用兵,这大历上下暂时还难逢敌手。
不过最近各地奏报频繁,他打算先将手上几封处理妥当再回去,谁知一抬眼,竟已到了酉末。
他霍地站起来,吓了詹事一跳。
何加焉忙上前问:"郎君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示下?"
凌溯惊奇地着更漏道:"怎么这个时辰了刚才天还亮着呢。"
何加焉蹙眉笑起来,觉得太子殿下近来一惊一乍的,难道这是情的力量吗?
一旁的长史上前安抚,"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