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居上,居上气得大骂:“我好意来探望,你们却想害我灭族?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你们两个装扮成我和药藤吧。”
然后那参军果然抽出刀来,一下抵在药藤的脖子上,“来小娘子是不信我的刀开过刃啊。”
药藤顿时鸡猫子鬼叫,当然那叫声被雨声淹没了。
居上恨得跺脚,对高存意道:“你是有意算计我吗?你不怕经过武侯铺的时候,我揭发你?”
高存意忙道:“没有,五郎的计划,我事先并不知情。”
参军却朝她一笑,“人在小娘子车上,就算你去揭发,也难辞其咎。所以小娘子还是按着我们的计划行事吧,只要人安全出了修真坊,以后的事就不和小娘子相干了。”
真是说得好轻巧,他们似乎不明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道理。
可参军的刀锋压着药藤的脖子,眼要割破皮肉了,居上只得无可奈何妥协,“你先放开她。”
参军倒也守信,收回了刀,复又道:“小娘子与太子殿下交情颇深,总不忍心着太子殿下被囚禁到无用的那一日,再死于姓凌的刀下吧。”
居上心道我虽然胆大机灵重情重义,但我也没有张狂到敢于推翻朝的地步。他们这是赶鸭子上架,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又担心万一惹恼了他们,反咬一口说早就与辛家勾结,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不顾旧情才能自保,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就打算出卖高存意了。
参军又在催促:“快趁着大雨出去,坊门上的武侯就算查验,也会碍于雨大草草了事的。”
于是互换衣裳,准备搏一搏。马车就停在院门口,太子只要紧贴马车车底,车轮的两根车轴正可以容他借力。
一切设想得很好,好得近乎没有破绽,居上和药藤不情不愿撑着伞往院门上去,可谁知一开门,门外黑鸦鸦全是东宫的翊卫。那方脸的金府率脸色阴沉,不由分说抬手一挥,“把人给我全押回去!”
这算是第二次了,居上和药藤主仆又落进了金照影手里。这次与上回不同,没有她讨饶的余地,她想解释高存意只是送她们到门上的理由也不成立,毕竟屋里还有个准备李代桃僵的活招牌,她们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人犯没有躲雨的权利,五个人被押出修真坊,一口气送进了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