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为好。”
凌溯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抬起眼眸望过去,探究道:“高庶人不是一般的囚徒,小娘子又想探望吗?”
那双眼睛是真的让人有畏惧之感,不过一顾,就能洞穿人心一样。
居上硬着头皮说是,“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强将军所难了,毕竟将军也是听命于太子殿下。这样吧,劳烦将军替我引荐太子,我亲自向太子陈情。我想太子殿下是位仁德的储君,把我的所思所想据实回禀了,殿下一定会答应的。”
结果那位凌将军缓缓蹙起了眉,“小娘子要见太子?”
“对啊对啊。”居上笑着说,“索性拜见了殿下,也免得将军为难。”
这话说完,对面的人居然笑起来,不是带着或轻慢、或嘲弄的意味,就是单纯的笑,仰起唇角,露出了洁白齐整的牙齿。
居上被他笑得讪讪,心想这人真是无礼得很,这是多好笑的事,值得他高兴成这样!
他笑归他笑,她就这么一本正经着他,大约他也意识到了,终于重整了表情,轻咳一声道:“太子殿下很忙,朝政的事已经让他分身乏术了,小娘子若是为了这样的小事求见他,恐怕殿下未必愿意见你。”
“所以才要麻烦将军呀。”她尽力游说,好话当然也说了一箩筐,“我知道东宫有十率府,金府率是率府率,官居正四品,这样品阶的人遇事还要向将军呈禀,那就说明将军一定不凡,少说也是太子宾客。况且将军出身凌氏,或者与太子沾着亲,那更好说话了,我来求将军准没有错。将军,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你你还特地为我传话给陆给事,如今世上,像将军这么热心肠的人不多见了。譬如我要去见高庶人这件事,总是讨得太子殿下的准许才是长远之计,否则每去一回,向将军呈禀一回,那不也耽误将军的正事吗。”
而凌溯呢,实在被她那句面冷心热惊呆了。
他活到这么大年纪,好像从来没有人这样评价过他。像他这种十四岁上战场,杀人如麻的战将,要如何才能得到这等赞美呢,可见这姑娘的嘴甜,甜得违心,甜得没边没际。
平复一下心情,他说:“小娘子不用给我灌迷魂汤,我从不多管闲事,也不是什么热心肠。我只问小娘子一句话,你真正的目的究竟是见高存意,还是见太子?”
居上没想到,人家一句话便直达靶心,将她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