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但却弥漫着厚重雾气的英吉利海峡某处,一座走失的救援浮标内部,五位海难者围坐在油灯下的桌子周围,你一言我一语的玩着发源自英国的纸牌游戏克里比奇。
在桌子的边上,倒扣的木头箱子上,那台德国生产的廉价收音机正在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这收音机的两侧,还各自摆着一支P38手枪和一支韦伯利手枪,以及一瓶已经喝了小半的白兰地和几个杯子。
“第一位淘汰者出现了”
嘴里叼着一支雪茄的菲尔一边移动钉在自制记分板上的大头针一边幸灾乐祸的说道,“维克多,你负责第一轮站岗,不过别急,很快就会有个倒霉蛋去接替你了。”
“祝你们玩的开心”
同样叼着雪茄的卫燃说完,从充当筹码的烟盒里捏出一支香烟丢到了牌桌中央的饭盒盖子里,随后才站起身,攀着梯子爬了上去。
耳听着下面的牌局继续,他也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对准正在继续牌局的其余四人悄悄按下了快门。
爬上被浓雾笼罩的甲板,冰凉的空气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环顾四周一无所得,卫燃徒劳的放下望远镜,关上身后的了望塔舱门,裹紧身上的衣服迈步走到甲板边缘,挥手赶走了站在栏杆上歇脚的海鸥,然后才靠在上面,猛嘬了一口手里的雪茄。
不多时,了望塔的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披着一件德国空军制服的海蒂也走了上来。
“海蒂小姐也输了?”卫燃笑着用法语问道。
“我本来就不擅长这种纸牌游戏”海蒂心事重重的走到卫燃身旁,同样靠在了栏杆上。
片刻的沉默过后,海蒂开口问道,“维克多先生,方便把望远镜借我用用吗?”
“当然可以”卫燃痛快的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递给了对方。
接过望远镜,海蒂又问道,“哪边是东边?”
“那个方向?”
卫燃看了眼手腕上的指北针,抬手指了个方向。
闻言,海蒂朝着东方举起了望远镜,片刻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望远镜又还给了卫燃。
“在担心你的妹妹?”卫燃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
海蒂点点头,从兜里摸出充当筹码的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燃猛吸了一口,随便便被呛得连连咳嗽。
“她才刚刚19岁”
海蒂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她叫凡妮莎,在巴黎读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