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怎么回事?这TM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机里传来了刘玉的怒吼,“等等,我等下回给你.....”白宁情绪低落了应了一声,才将拿在手中的眼镜戴上,隔着模糊的镜片凝视了一眼被炸出了一个圆形缺口的海港,那里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一点五公里的海水湖。经历了数个小时,整個被袭击的区域依旧缭绕着烟尘,即便细雨一直没有停,也未尝让天空变得干净。整个世界灰蒙蒙的,灌进圆形缺口的海水也浑浊不清。湖边一群救险人员还在徒劳的施工,怪兽般的挖掘机、起重机在有如陨石撞击的巨大湖泊边显得如此渺小无力,遍布在断壁残垣间的救援人员每一个都垂头丧气的,在斜风细雨中如同枯槁的木偶。
所有人都知道在如此惨烈的现场,一切工作都是徒劳无功。
白宁穿走下碎石和砖块组成的山丘,上了等在一旁的軍用车。汽车的引擎没有熄火,在警卫为他关上车门之后叫朝着楚亭港口的临时指挥部疾驰而去。他拿起了车上防窃听的电话,拨通了刘玉的电话,低声说,“校长,没了.....”
刘玉破口大骂:“我CNM,你怎么搞的?全是一帮废物!全是一帮废物!都该被拉出去枪毙......”
“据推测是‘上帝之杖’。”白宁咬牙切齿的说。
刘玉的骂声停了下来,电话里只剩下有气无力的缄默。
对方的缄默透露了太多讯息,白宁心中又惊又惧,他对自己说这个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却迅速压下了胸腔中沸腾的情绪,装作平心静气的问:“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刚才于高远通知我马上把舰队撤离出NF之海。”
刘玉的声音恢复了镇定,就像刚才怒气冲冲质问白宁的并不是他。
白宁保持了几秒静默,才开口说道:“我也收到了通知,叫我马上把电磁炮全部从悉杜礁撤回来。”
刘玉回应以长久的沉默。
有些事情无需明说,大家都能猜测出真实的模样。
这一次是刘玉先开口,他叹了口气说:“一开始就错了。谢继礼不该先破坏规矩,如果不是陈家落到这般下场.......”
刘玉没有将后半截话说出来,却不言自明。白宁心中发冷,更深刻的认识到了父亲告诉他的真谛,正治最重要的就是平衡。谢继礼为匆忙打破平衡付出了代价,可他有别的选择吗?好像也没有,这就是个死局。
“我掩护你撤退。”刘玉说,“无论如何得把电磁炮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