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它的炽烈;像是铺天盖地的雨水,你站在屋檐下嘟哝今天没有带把雨伞,抱怨这糟糕的天气;还有空气,甚至你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你从来不曾感谢过这你赖以生存的东西。
只有在你失去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它的珍贵。
这个瞬间成默又觉得白秀秀对他无声的好是美丽外表下包裹的罪恶,她那花瓣一般诱人的嘴里可以吐出蛇信,尽管她从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可每一分的好都像巨蟒的拥抱,紧紧的束缚着他。
可在这一秒,成默觉得自己可以为白秀秀做一切事情。
一切事情。
于是成默将地图折叠了起来,放在膝盖上开口说道:“我可以说几句吗?”
白秀秀没有说可以,汽车音响里也没有反应,只有隐约的电流声提示着电话还没有挂断。成默也没有等谁批准,低声说道:“我昨天晚上想了很久,实际上对方将《思想者》放在第一个,就是给出的一个谜面,当时我们都以为被摆在阳台上的刘嘉元是在看卫城山上的雅典娜神庙,其实这么理解也没有错,但其实我们还忽略了一点,《思想者》最早被罗丹命名为诗人,而在古希腊符合诗人和思想者两种身份的就是亚里士多德.....恰好亚里士多德所建立的‘逍遥派学院’就在卫城山下......同样在刘嘉元的俯瞰范围之内.....逍遥派学院里种植了大量的玫瑰,因此不少诗人都曾经歌颂要像玫瑰和亚里士多德一样死去......”
稍作停顿成默轻声说道:“那么对方给出的谜题是什么?——是逻辑学中最基本简单的推理判断——逻辑学之父亚里士多德所写的巨著《工具论》中的核心‘三段论’。”
“三段论?!人人都需要智慧;智慧来自思考;所以人人都需要思考!具体到这件案子上就是技艺推理,我要像罗丹一样制作一个雕塑;制作雕塑需要蜡模、石膏模以及铸铜水;所以结论就是石膏厂和铸铁厂?”正在开车的白秀秀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
成默点头,轻声说道:“对,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刘嘉元身上一定还覆了一层蜡......所以当时他的尸体在夕阳之下才会如此的熠熠生辉,那不只是冰冻能带来的效果.....所以陈放被困的地方只可能是铸铁厂,而不会是在铜艺作坊.....因为罗丹所有的雕塑都是交给铸铁厂来制作的.....”
“可雅典的铸铁厂已经基本排查完了,都没有发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