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的雨加雪还在下。
但太平洋赤道附近却是炎炎酷暑。
雨点敲打着防弹车的车窗,成默隔着一颗一颗滑过玻璃的雨滴凝望着远处在雨雪中耸立着的城楼,想起了在那座城楼前面有一块玉石碑,上面刻着:“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他觉得也许这个世界永远可能达不到诗中的境地。
他又看向了政事堂的方向,那间体量宏伟的红色阁楼前的广场上停满了车,通向雕龙望柱门廊的白玉围栏石阶上时时刻刻都有蹙着眉头别着太极龙徽章的人在来往。面色严肃脚步急切的人们,让天气愈发的寒冷和阴郁。
成默无需从这些细枝末节来判断事态的严重性,眼下他只在乎太平洋上的战事究竟进行到什么样了。刚才他通过“黑死病”手机上了下外网,但除了各个国家一致对“太极龙”的谴责,以及各大社交媒体上对太极龙的口诛笔伐,没有太多实质性的内容。
唯一值得关注的是星门借着救援和核灾的借口,封锁了整个太平洋赤道海域以及西太平洋海域,严禁任何船只飞机出入。
这在成默看来是个好消息,至少证明太极龙的舰队还没有全军覆没。
在凄风苦雨的静默中等待了一个多小时,成默看到了政事堂的门口忽然涌出来一大群黑衣人,被重重保护着的谢继礼走了出来,他推开保镖给他打的伞走下了白玉石阶,这时有一男一女两个白头发的老年人从成默旁边隔着三、四辆车的劳斯莱斯上下来,满脸皱纹的男子佝偻着背脊拄着拐杖穿着制服,胸口挂满了勋章。满头稀疏银发的女人搀扶着他,拦在谢继礼的前面直挺挺的就跪了下去。
一群人连忙围了过来,又是劝说又是搀扶,原本成默以为只是一件普通的阻拦事件,陡然间老头猛的高喊“一死以谢国恩”,就把头磕在了白玉围栏上,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不过混乱没有持续多久,年纪很大的老头就被抬走,谢继礼被掩护着送上了车。片刻之后徐长恩打着伞过来敲了敲成默的车窗,示意他和雅典娜下车跟着走。
表情凝重的徐长恩将伞递给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