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伤,可距离他碰到那辆房车似乎还遥遥无期。
在强烈的对照之中,他头一次觉得“七罪宗”的速度也会如此慢,像是在刀刃上爬行的蜗牛。
“果然,以本体对抗载体,是不可能的吗?”
成默抬头仰望,距离他最近的那枚帕尔修斯导弹在金色的沙雨中,已经变得锈迹斑驳,成默看到一阵风吹过,锈蚀的铁片如雪片在重力的乱流中飘飞,像是迁徙的红色蝴蝶群。
成默看到了毁灭最美的模样,大概就是时间洪流无休止的冲过。
“第二枚了......”
成默仿佛听见有人在耳畔说。
也许天空中不停在风化的导弹就是无声的倒数,这平静的警告,让他不得不拼尽全力震动脊柱两侧的光蛇,来催动“七罪宗”在重力场中快速前进。
然而每一寸的土地都是激烈的战场,想要推动“七罪宗”向前,他必须付出燃烧生命的代价。随着光蛇开始提速,他的身体随之发热,就像是过载的变压器。他浑身滚烫,像是浸泡在高温的热水中,每个毛孔都在喷出腾腾的水蒸汽。脑袋越来越沉,如同在发高烧,意识越来越模糊。
一秒,一分钟又或者一小时,成默完全无法分辨,他的眼睛睁了又闭,闭了又睁,每次睁开都蓦然一惊,却又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下,缓缓闭上。
他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
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想要就此睡去。
他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只是一瞬,成默听到了枪响,那一枪像是打破了卧室的玻璃,冷风猛的灌了进来。成默哆嗦了一下,睁开眼睛就听见了暴风骤雨般的枪声,这嘈杂的声音惊得他完全无法入睡。
他不得不看向了声音来源的方向。
在夕阳燃烧的地平线升起了酷儿德人的旗帜,已经有些破烂的三色旗在风中飘扬。成行的皮卡如浪潮般在戈壁上翻滚,枪火盛开成了漫山遍野的花。
日落之风吹来了战斗的气息,如弦乐炸响的引擎和枪声提醒着他还不能够睡去。
“也许是我失血太多了。”成默心想,他挪动眼珠,看向了沙克斯魔神,就在白衣男子的左侧的空气中,密密麻麻全是在旋转的黄铜弹头。
“这是个机会。”他挣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