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生病的喑哑,落在沈千橙的耳朵里,像是梦里的暧昧。
她咕哝:“你只是喉咙病了。”
司机刚才早已停了半天的车,也不敢出声叫醒二人,还好他们自己主动醒了。
沈千橙下车,头也不回就走。
司机提醒:“太太,您的包。”
一直到自己拎走包包,沈千橙还没想通,秦则崇今晚是病人侍宠生娇,连给她提包的服务都没有了?
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进门后,小茶正好给沈千橙报安全:【沈老师,我已经到家了!】
沈千橙打字:【嗯。】
小茶却秒回:【沈老师,您老公真是大老板!呜呜呜,我以为你是骗我的!】
小茶:【我认识的大老板都是啤酒肚地中海……您老公的声音那么好听,应该不会……可是声音好听的,一般人都……】
她啰嗦了好久。
沈千橙正在想秦则崇今天居然不给自己提包,又抬头秦则崇挺拔的背影,居然不等自己。
【他确实不行!】
小茶:【!】
又是美女与野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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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提包也没什么。
但沈千橙就是不太乐意,因为从刚认识那天起,秦则崇就很绅士地为她拎包。
她习惯了。
习惯了就会觉得理所当然。
一旦一个习惯突然停了一天,她就会觉得不自在。
沈千橙如今就是这样的状态。
不过,秦则崇如今是病号,再加上是第一次,沈千橙很自然地给他想了原因——
病了,脑子混沌,忘了。
沈千橙自觉自己很温柔,于是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又心情不错地哼着歌上了楼。
她卸了妆,美美地泡了个澡。
然后一拉开浴室门,视线正前方是洗手台前围着浴巾的男人,上半身露在外面。
她身后聚集许久的水汽朝外逸散,连带着她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
秦则崇偏过眼,了她一眼,又转回去,慢条斯理地刷牙,动作娴熟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