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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此人,沉浸术治权谋多年,不会不清楚如今的朝政时局,太子之位,是凝聚大势颇为重要的一环,然,依照九公子先前所语,其人还尚未完全成势。
在朝,有流沙为对手,其人不占优势,韩王在上,虽将韩宇提升至太子位,但也不会过于放纵太子,不然于大权有损。
更何况,自从血衣候白亦非的白甲军残败之后,如今的韩国之内,只剩下近几年新任大将军卫庄锤炼的十万新军,这是流沙最大的优势。
就是韩王也不能够轻视,韩宇若想要改变这等局势,非得在手中也握有军权,而如今的韩国之内,唯一有现成便宜可捡的便是南阳之地的天泽了。
此人虽是百越之人,虽是敌视韩国之人,但天下间,没有任何事是利益二字不能够解决的,若是不能够解决,那就是筹码不够。
解决天泽,收拢其麾下的数万兵将,再会合白亦非手下的残败兵士,又是一支实力不弱的大军,足以可流沙抗衡,期时,局势再变,一切不同。
放任韩宇他们如此行动,这绝不是流沙的作风!
“不错,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一只手轻轻把玩着手中已经一饮而尽的精致酒樽,另一只手缓缓平放在条案上,手指不住而动,点动光滑平整的条案,谋算天下大势。
瞥了身前张良那略有紧张的神情,徐徐言之,颇有深意。
“看来公子对于秦国的道武真君忌讳颇深啊!”
此事若无外力在,流沙自然要插手,但此事流沙偏偏不能够插手,摇曳着妩媚的风姿,秀手持酒壶,近前一步,香风暗动,将韩非手中的空酒樽装满。
按照韩非先前的分析,此事他们的确不用插手。
“这……,九公子是说秦国的道武真君也会出手,只是以其超凡的武道,的确可以将天泽镇杀,但天泽一死,他麾下那些兵将不一定会听从号令。”
“李开毕竟是中原人,不可能让那些桀骜不驯的百越人臣服,如此,天泽留下的兵将亦是去路难测!”
聆听紫女姑娘的脆语,张良亦是突然想到这一个变数,不错,韩国的天泽出了问题,他定然会知晓,一颗棋子有谋乱之心,那就意味着天泽不会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性。
数年来,道武真君以其超凡绝顶的武力证明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