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这个国家的工具,它不会、也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阿玛真是敏锐啊,弘书心中叹息,恭敬道:“当然,但就像当初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一样,作为统治国家的工具,它需要皇权的配合来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皇阿玛您将此事交由刑部议处,而不是一言而定,不就是因为如此吗?”
“确实如此。”胤禛轻轻叹息,儿子确实敏锐,不过,还是太嫩了,“疑罪从无这个原则有些道理,你回去写一道奏章呈上来,朕会与百官商议,看是否适合加入道大清律令里。至于谢济世、陆生楠之案,刑部此次查办完全符合大清律令的条例,证据亦确凿无疑,并无任何错漏廖误之处。”
……糟,绕的太远,迂回劝谏的路被堵死了。弘书懊恼了一下,并不气馁,拐弯的不行,那就来直的吧:“儿臣以为,凭谢济世、陆生楠二人所犯的罪行,或许罪不至死。”
胤禛脸色有一点不好看:“怎么,你跟孙嘉也心有灵犀了?是不是还想和他一样劝谏劝谏朕,说罢,朕听着,看看你二人的心有灵犀能有多深。”
啧,这孙嘉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能让阿玛这么耿耿于怀。弘书暗暗咂舌,可不敢应下这个话头,赶紧奉上甜言蜜语:“皇阿玛您可不能冤枉儿臣,儿臣和孙大人话都没说过两句,怎么可能心有灵犀,儿臣便是要心有灵犀,也是同皇阿玛您心有灵犀!”
“哼,朕可没有这个福气和你心有灵犀。”胤禛道。
阿玛这是被禧叔传染了吗,怎么也阴阳怪气起来了。弘书无奈,赶紧拿出十成十的功力哄人,等阿玛脸色稍稍转晴一些,才真诚地道:“皇阿玛,儿臣并不是想为谢济世和陆生楠二人说情,只是他二人的罪行确实罪不至死。而且,曾静案才刚刚过去不久,曾静可是有切切实实的谋反行为,细论起来他的罪责该比谢陆二人大得多,但他都没有被杀,只是非议时政、发表抗愤之语的谢陆二人却被判处斩立决,这种对比,难免会叫人觉得谢陆之案的背后是不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说之事。”
“况且,如今报纸上华夷之说的论辩专题马上就要面世,又有大量读书人即将齐聚京城,或可形成难得一见的文坛盛会。若在这种时候因为谢陆二人的文章犯禁而处决二人,只会令读书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不同的声音,这次的论辩专题也会如空中楼阁沦为面子工程,失去咱们一开始筹办的意义。”
更有甚者,两人的死亡可能还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