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用特殊手法将孩子哄睡,富察氏也撑不住躺下,准备要睡时,去送大夫离开的奶嬷嬷匆匆回来,贴在她耳边禀道:“福晋,方才守夜处的人来报,吴书来又从后门处领人进府送去前院了。”
富察氏条件反射地就想起身,但在脖子支起来后反应过来,又重重躺了回去,疲惫道:“不用管,就当不知道,去睡吧。”
奶嬷嬷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替她放下床帐,悄无声息地离开。
富察氏艰难地侧过身子,面朝向墙,眼泪一滴滴从眼角掉落,她又能怎么办呢,她说的话爷何曾听过。
四贝子府前院,这里静悄悄的,连守夜的下人也没有几个,吴书来将裹得严实的人送入主子的卧室,留在门外亲自守着。不一会儿,他就听到屋内传来的调笑声,眼瞧着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他赶紧往外走几步,将院内不多的下人挥退的更远了些。
寂静的夜里,院外偶尔响起的蝉鸣声也很快被守夜的人消灭掉,在这样的环境中,吴书来敏锐地听见一道细微的落地声,正欲返身查看,后颈处就遭受重击,然后不省人事地软倒在地。
弘书轻轻踱步过来,看了看院内寥寥无几俱被控制的下人,嘲讽地笑了笑:“看来我的好四哥正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啊,倒是方便了我。”
悄然无声聚集到他身前的黑衣人齐齐垂着头,默然不语地静候吩咐。
弘书望着还亮着灯火、依稀能听到娇笑声的房间门,冷然吩咐:“该做什么你们知道,隔壁有人接应,尽快。”
粘杆处的人齐齐离开,只留下一位跟在弘书身边。
弘书看他一眼,满不在乎的吩咐郎图几个:“去,将人制住,嘴堵上,不要打晕。”
郎图几个一言不发的躬身领命,无声无息的靠近室内,弘历只来得及喊出一句‘什么人’就被死死制住。
弘书信步由缰地走进去,时不时还因为屋内的装饰品驻足停留一二,花了不少时间门才来到被五花大绑的弘历面前。
弘历看到他,眼珠子瞪得快要凸出来,身体疯狂扭动:“唔唔唔唔!”
弘书摆了摆手,郎图他们有序退出室内,按照吩咐在外间门开始搜刮起来。粘杆处的那个,迟疑了下,到底还是跟着退了出去。
冷冷看着眼前正愤怒地冲他‘唔唔唔’个不停的人,弘书好心蹲下,勾起